“恩师考的这都是啥啊?”
陆尘四大弟子看着试卷,四脸懵逼。
他们不用参加大唐科大的入学考试,但听说与科举内容不同,四人心里都很好奇。
试卷就在公主府里印的,以他们的身份要来一份很容易。
常晋和管家李来福打个招呼就到手了。
“我来念题,第一题,张三有一斤铁和一斤棉花,问哪个更重……”
常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没错。
文宽夫说道:“常师兄,恩师怎么连这种题都出,未入蒙的孩子都会做。”
“是啊,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铁更重。”贺季真理所当然道。
“我想恩师必有深意,我们来看下题。”
常晋接着往下念,“张三学画,欲从一点画直线,可画出直线多少?”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拿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可以画出89条直线。”
“不对,我已经画出91条了。”
“96条,不能再多了。”
“谁说的,明明可以画出108条。”
“会有这么多?原来常师兄用的是陆圣笔,难怪难怪。”
陆圣笔,就是蘸水笔。
“确实画不下了,应该就是这个数,正合天罡地煞之数。”
“恩师出题果然有玄奥,来来来,下一题。”
“张三养有鸡兔若干,邻居问其各有几何,张三曰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有几何?”
“张三是不是有毛病,谁家数鸡兔还分头脚来数?”
“先看下一题。”
“张三有直尺与笔各一,欲测头发直径,该当如何测量?”
“张三家里条件肯定很好,不然绝不会吃饱了撑的测头发的直径。”
“肯定的,又是养鸡又是养兔,至少也是小康人家。”
“下一题。”
“有河笔直……”
“我的天呐,终于没有张三了。”
“谁说的?张三与土地庙在河同侧,位置如图所示,张三先去河水打水再去土地庙,问如行走距离最短?”
……
终于将所有题看完,四人只觉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表,最后化作一句话。
“我恨张三!”
不只是他们,所有参加入学考试的考生出了考场全都双眼通红。
“该死的张三,别让我找到你!”
“张三这厮究竟是谁,我就从未见过如此恶心之人!”
“别让我再听到这个名字,再说我真的会翻脸不认人!”
“大家快拦住他,他就是张三!”
“张三你给我站住!”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山峰的山,不是一二三的三。”
“管你是哪个三,找不到张三就找你算账,今天必须请我们吃酒,否则,哼哼!”
“好好好,我请,我请还不行吗?”
“陆圣考的都是什么题啊,我还以为是诗词歌赋,结果连边都没沾上一点儿。”
“没想到陆圣门生比中状元还难,通篇试题就两道保对。”
“哪两道?”
“第一题,铁最重毋庸置疑,还有直线那题我亲自画了,总共是97条,绝不会错。”
“呃,你好像都错了,一斤棉花和一斤铁不应该是同样重吗?还有那直线,应该是无数条才对。”
“好像是哦,兄台你不会全都做出来吧?”
“哪有哪有,陆圣之题委实太难,我也只有一半保对而已。”
“一半!还只有?禇景天你还是个人吗!”
……
消息向来都是长着翅膀,没过多久便传遍了京城长安。
长安人民还沉浸在陆尘大败武道巅峰萧望川,被封镇国公的震惊当中。
紧接着又迎来了新的震惊。
房玄龄听说入学试题的时候,正在沈其石府上作客。
“算术,堪舆,陆圣这是要教风水吗?”
能够成为当世大儒,哪个不是博涉群书,一眼就看出这些试题的归属。
子不语怪力乱神,身为大儒的房玄龄对风水之类的迷信极为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