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窥豹,略见一斑,单凭驸马将新创书体比作路边大白菜,便知其书法造诣如何了。”
“正是如此,若是新书体那般容易,世间岂能只有五种书体?”
“不必再看下去了,必是陆尘剽窃书圣新书体!”
“最可恶的是,他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还大放厥词,实是不可救药!”
“各国使节俱在,更有中洲书圣在此,驸马竟然大放厥词,我大唐的颜面都被他丢尽了!”
“今日之后,我大唐必因陆尘而成为中洲笑柄……”
宁王系左一句右一句,嘲讽不休。
突然,冒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亏你们还是大唐臣子,竟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李尧实在忍不住了,“父皇寿宴之时,姐夫随口对出千古第一绝对,你们也曾说他大放厥词。”
“一个月前,姐夫与陈良对赌之时,你们还说他大放厥词,然而结果呢?陈良拿出了楚金两国的万炼精钢,不还是输给了姐夫!”
楚金两国使节不约而同互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将目光移到天坛上的陆尘身上。
大辽使团中,耶律冉微微侧身,低声问道:“陈良与陆尘打赌,使用的是楚金两国的万炼精钢?”
曾经的大辽副使朴国昌回道:“回七公主,大唐对消息封锁得很死,卑职也不知详情,只知陈良输得极惨。”
另一边,李尧还在振振有词:“就在前日,姐夫更是施展神功一阳指,隔空击杀武道一流高手,二十一岁的绝世高手,你们又有谁曾经见过?”
耶律冉目光一凝,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符南庭。
符南庭看着天坛上的陆尘,眼中杀气闪现。
“一桩桩一件件,足以说明姐夫能常人之所不能,如今姐夫还未挥毫,你们又怎知他不能自创新书体?”李尧追问道。
宁王系朝臣都讪讪地低下头,谁也不敢再说什么。
说话间,桌案已经摆好。
陆尘拿起笔蘸了蘸墨,挥毫书写起来。
第一笔刚刚落下,站在旁边的唐皇眼中便是一亮,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下面的人谁也不知道陆尘写了什么,都忍不住翘首观望。
萧如水则是脸色一白,用力地咽了口唾沫。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自创书体岂会如此简单?
他正低声嘀咕着,陆尘已经停下了笔。
“汪公公,让萧书圣认领一下,这是不是他自创的新书体。”
“是。”
汪直立刻拿起陆尘的字,展示给下方人观看。
虽然隔得远,但陆尘写的是大字,还是可以看清。
此字体与陆尘在寿宴上展示出的字体结构极为相似,但使用的却是楷书的笔画,显得更加清秀挺拔。
仿宋体!
“陆尘竟然又创出了新书体!”
下方顿时惊呼一片。
“你们几个,不是说姐夫大放厥词吗,本宫就问你们,脸疼不疼?!”
李尧指着宁王系朝臣大笑不止。
宁王系朝臣的脸全都火辣辣的,真像是被抽了耳光一样,尴尬得脚趾头都能抠出座四合院。
“此体与本圣书体结构一致,岂能算是新书体?”
萧如水突然朗声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萧如水的身上。
萧如水仿佛站在聚光灯下,老脸瞬间红了。
宁王系朝臣却像是找到了靠山。
“萧圣言之有理!”
“这字自然不算是新书体。”
“如果将笔画改成楷书便是新书体,那改成篆隶行草的笔画,就又是四种新书体了……”
就在这时,房玄龄突然喝道:“胡说八道,尔等之言也不怕昧了良心!”
“房相,你是当世大儒,若论经义本圣甘拜下风,但在书法之道,你没有发言权。”萧如水狡辩道。
“圣贤者,道为先,呵呵,今日本相终于开眼了。”房玄龄讥讽道。
“房相莫要与他争辩,本圣便知道他会抵赖,不要紧,本圣再给他重创一个。”
陆尘说着,拿起笔又写出几个大字。
“汪公公,再让萧书圣鉴赏一下。”
汪直立刻将那幅字又拿了起来。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