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奇再也坚持不住了,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那九名士子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跪倒向唐皇叩首不止。
“陛下,我等皆受徐自奇蒙蔽,根本不知详情,请陛下开恩啊!”
然而却没有听他们的,刑部尚书康顺自顾自起身。
“回陛下,诬告他人,反坐其罪,罪加三等!”
“徐自奇等人该如何判处?”唐皇又问道。
“徐自奇等人诬告驸马四大罪状,前三罪名暂且不提,最后一罪名乃是目无君上,罪加三等,按律当族诛!”康顺声音冷冽道。
徐自奇眼中顿时失去了光彩。
九名士子也吓得忘了求饶,先是号啕大哭,继而痛骂徐自奇。
房玄龄看着几人惨状于心不忍,起身施礼道:“陛下,老臣想求个情。”
“房相,国家自有法制。”唐皇沉声说道。
“陛下,法制不外乎人情。徐自奇虽然罪有应得,但终归是江南四大才子,老臣相信他也是被奸人蒙骗,一时糊涂,何不留其有用之身为国效力?”房玄龄继续说道。
“若按房相此言,驸马比徐自奇更有才学,亦可授实职了。”唐皇说道。
“这个,外戚不得参政乃是祖制,祖制不可违。”房玄龄说道。
“大唐律也是祖制。”唐皇冷声道。
“但陛下可法外开恩,请陛下念徐自奇才学出众,网开一面,小惩大戒。”房玄龄说道。
“他的才学有驸马出众吗?”唐皇反问道。
房玄龄无言以对。
徐自奇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喊道:“陛下,学生愿与驸马比试才学,若学生才学确实不如驸马,甘愿受罪!”
唐皇看向陆尘:“驸马,你可愿与他一比?”
“儿臣全听父皇安排。”陆尘说道。
“好,那你们便比上一比,徐自奇,你想比试什么?”唐皇说道。
徐自奇心念急转,说道:“回陛下,学生欲与驸马比试策论!”
他计算得很好。
对联与诗词相通,陆尘能对上千古绝对,诗词之类绝不可比。
策论是科举必选的科目,徐自奇身为江南四大才子,十分擅长此道。
而陆尘是驸马,不用参加科举,肯定不会在这上面浪费工夫。
唐皇同样想到了这点,心中后悔莫及。
为什么要问徐自奇呢,朕自己确定比试内容不就得了。
现在该如何是好,皇帝金口玉言,总不能反悔。
陆尘却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若是比其他,本驸马还想陪你玩玩,你要比试策论,先赢过我的弟子再说吧。”
“呵呵,驸马怕是不敢和徐某比吧?真是你的弟子吗,不会找人假冒的吧?”徐自奇冷笑道。
“大唐才气共十斗,江南独占八斗,江南四大才子更占一半,你徐自奇身负大唐一斗才气,就算是假冒你还会怕吗?”陆尘笑着反问道。
“徐某自然不怕,但徐某只求一件事,无论你那弟子输赢,都请驸马也当众作篇策论,让我们开开眼,看看能对出千古第一绝对的驸马爷,究竟有多高的才华?”徐自奇说道。
“你先赢了我那弟子再说吧。”
陆尘冲着外面喊道:“常晋,进来!”
老师今日赌战,身为弟子岂能不来,常晋早就来了,就站在彩棚对面。
陆尘进来时就看到了他。
常晋刚刚一直想要进来替陆尘分辩,但没有师命圣命只能在外面等着。
没想到陆尘三言两语轻松洗脱嫌疑。
他正感叹间,听到陆尘叫自己,急忙跑了过来。
常晋现在在京城绝对是名人,顶尖的达官贵人没有不认得他的。
看到他俱是一怔。
冯胜璋更是直接爆了粗口:“卧槽,这不是聚宝斋的东家吗?驸马爷,你什么时候把收成弟子了?”
陆尘嘿嘿一笑:“没办法啊,谁让小弟跋扈惯了,拍下水晶琉璃七宝镜又不想付钱。收他为弟子,就不给钱了。”
噗嗤!
彩棚里哄堂大笑。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徐自奇。
徐自奇情商再低,也知道陆尘自黑是在讽刺自己,没有跳出再告陆尘强夺民财。
常晋却急忙摆手:“不是老师说的那样,是学生仰慕老师才学,苦苦哀求老师收我为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