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金山气喘吁吁跑回凤呈祥金楼,伙计看到他都很惊讶。
“掌柜的,你不是去公主府了吗?”
段金山没理他,直接问道:“老爷可还在?”
“老爷还在后院。”
段金山急忙往后院跑去。
进了后院直奔正房,在房门前站住脚步深深吸了两口气。
待到呼吸平缓下来,他才抬手敲响房门。
“老爷,段金山求见。”
“进来。”
段金山推开房门,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的绸缎彰显着高贵的身份。
这位才是凤呈祥的真正东家宋通海,而段金山不过是打工的。
“不是让你去见那位驸马,怎么又回来了?”宋通海问道。
“我在去公主府的路上遇到两个老丈……”
段金山将事情说了一遍,“老爷,陆驸马与传言迥异,若是我去怕是失礼,最好还是老爷亲自去。”
“切,他陆尘算什么东西,也配老夫去见他?”
宋通海很不屑地甩了下手,“金山,你不要听信那些愚夫谣言,陆尘如何老夫很是了解。”
“老爷与驸马又不相识……”
“老夫的至交好友哪个不是翩翩才子,岂会认得陆尘那种废物?你应当知道徐自奇是谁吧?”
“自然晓得,江南四大才子之一。”
“不错,正是他。昨夜老夫与徐公子同游大明湖,徐公子特意说起那陆尘。”
“呃,不知徐公子怎说?”
“陆尘,国之奸贼也!此人卑鄙如猪,丑恶似狗,欺世盗名,恬不知耻,刚愎自用,祸乱国政……”
不愧是江南四大才子,宋通海把徐自奇的小道消息又做了再次深加工。
陆尘在他口中成了大唐第一奸贼,人人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段金山都听傻了。
他很想问句自家老爷,这样的人皇上还不宰了要留着过年吗?
“陆尘毕竟是驸马,我们只是商贾,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老夫才让你去见他,若是陆尘因此不悦,正合老夫之意。”
宋通海呵呵冷笑两声,“老夫今生便是穷死、饿死,也绝不与陆尘那厮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