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站在你这边,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的意愿。换句话说……你要和我一起逃跑吗?」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戏谑,果然是玩笑吧。
我没有回答,在静谧的沉默中她再次发话。
「是吗。那么,这个名号给你的痛苦就暂时寄放在我这儿吧」
「寄放?」
「你仍然是你,这个名号不会有任何人抢走,你可以去做任何重要的事,有朝一日,当你能担得起它的重量,请取回你的骄傲。」
她的声音宛如催眠曲一样温柔虚幻,仅仅只是听着,就让我旳睡意一层层涌上意识。
……
「晚安,国广。」
第三天早晨,依然是往常的天花板,她的身影不见了。
那份温暖是梦吗?
我的手中只剩下了——猫的玩偶?还有一张写着「金蝉脱壳之术」的符咒。
我哑然失笑,抓起猫咪,随即飘落下一张纸。
「猫咪的玩偶,寂寞的话就请抱抱它吧」
我将头埋进猫咪的绒毛中,隐隐有怀念的气息。
我是「山姥切国广」,现在是,今后也是,无关乎附加的名号,我只是我而已。尽管很弱小,也常常由于不成熟捅娄子。
我不知道未来的道路会有多崎岖坎坷,但她信任我,陪伴我,倾听我的心声,这就足够了。
在这场以我为赌注的赌局中,我希望她胜出,同样最后也不会有败者。
我在房中反复踱步,妄图多积攒一些向她道歉的勇气,门却被忽地打开了。
然而没有任何人在门口……
她又在搞什么恶作剧吗?
我困惑地上前查看,从下面倏地探出一个脑袋。
「啊!——」
纵然做过心理准备,我还是被突发情况吓得心脏漏跳一拍,看情况她也被我吓到了。
胸中的恐惧被突如其来的惊吓冲到烟消云散,勇气依然少得可怜,我努力组织着笨拙的语言,想要表现的更坦然,说出口的话仍旧生涩僵硬。
「……对不起,还有之前也是。」
她愣住了,脸涨得通红,是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吗,我心中增添了些许罪恶感。过了一会她才慌张地连连摆手。
「不,我才是……呃,那个,我在想……怎么把你叫出来比较好,思索了很多办法……最后直接开了门,光是这样就耗尽了所有的勇气,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意外地,她平时说话都不太直视我,这次她的眼睛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地面,手交叉握着,声音也越变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难道……她也在积攒勇气?我们在做同样的事?
我情不自禁扑哧一声笑出来,虽然很失礼,但 「同类」的感觉格外亲切。
「我说的话有那么可笑吗?」她嘟着脸,投来不愉快的视线。
「不,不是那么一回事,哈哈……」
我放弃了解释的念头,说出来她会更生气吧。
「算了,你觉得开心就好。」
她皱着眉头把脸撇向一边,用很别扭的口气说道。
「以后记得多笑一笑,果然关于你的传言不是假的。」
「……传言?」
「据说笑的时候眼睛像闪烁着碧绿光芒的宝石,审神者们只能『呀!呀!』的尖叫,然后狂吃十大碗——」
「不要开玩笑!」
「好好好,可我说的是事实。」
那一晚的梦是「真实」,此时的日常也是「真实」。
因名号所背负的骄傲与痛苦是「真实」,今后决心前行的意志也是「真实」。
逃避、直面、软弱、坚强,在无数可能性中,听从内心的声音做出抉择。
坚信着这一点,我向前迈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