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不知道那莲子的来处，回想到阿飞从池子里扒拉出那具尸骨，方多病的表情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
没办法，这个倒霉孩子的委屈模样真的太有趣了。
姜淼勉强忍住笑，语气还带着些含糊：“这件事确实是莲花用词没控制好、重了些，不过他的确是为了你好。你忘了我之前和你透露过的，阿飞其实武功很好，现在只是莲花给他下了药，他才使不出内力。等阿飞办到他答应莲花的事，莲花就会给他解毒。一旦解毒，他找你算账就迟了，以你现在的身手是打不过恢复了的阿飞的。十年前莲花能打过阿飞，但现在他受伤未愈，且还有很多顾忌的地方，一旦出了事，可能真的护不住你。”
“……”
这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怎么又是十年前？阿淼姐姐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方多病听得云里雾里，唯一能确定的是李莲花和姜淼两人有很大的秘密瞒着他。
明明相处的时间都已经那么久了，他们似乎一点儿都没交心，方多病不免有些挫败，气馁道：“你们什么都瞒着我，还说什么朋友小辈，一点都不坦诚。”
姜淼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真的有点伤心的方多病，无奈地叹气:“不是不告诉你，是这件事确实很难描述。在莲花心里没有真正放下之前，我没法绕过他告诉你真相，我只能和你说莲花因为这件事痛苦执着了十年。别看他面上总是云淡风轻的，实际上他从没放过自己，十年前的事已经成了他的执念。除非这次找到狮魂问到他想知道的事，他是绝对不会释怀的。”
越说越难过还有些生气，姜淼突然又想到自己和笛飞声说过的那个约定，她是真心希望那只是一个不靠谱的猜测，否则这十年的寻觅是多荒谬绝望啊。
“早点结束早点安心，这个坏家伙才能认真去考虑自己的身体啊……”她支着下巴，眸光飘远。
陷入思考的方多病突然警觉：“李莲花的身体怎么了吗？”
“啊……没事，就那个心疾吗，对，心疾！”姜淼回神，哂笑连连。她站起身，义正辞严道：“刚刚讲了那么多，反正重点就是有苦衷，你先乖乖听话吧，我们不会害你的！”
方多病跟着起身，幽幽叹道：“阿淼姐姐我感觉你又在骗我。算了，我信你们。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们的秘密挖出来的！”
“知道了方大刑探！”姜淼笑眯眯，虚虚点了下方多病叫了几次的肚子，“现在先去找吃的吧。”
方多病反射性按住肚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两人结队去觅食，经过某个院落时却看到了两个正在煎药的侍女。
听着她们俩的对话，方多病和姜淼总觉得不对劲。对视两眼，他们下意识跟上了那个去处理煎错药的侍女。
那粉衣侍女不知是偷懒还是心大，随便找了个草坪就倒掉了药炉里面的药，但这倒便宜了后面跟着的两人。
方多病捡起药渣看了看，只是他不懂药理，只是觉得侍女的话不对劲，似乎有那里不对。
姜淼撩起裙摆就近翻了一下，有些迟疑：“……这药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
“喏，这两味药材好像不该出现在治疗疯症的药里面。”姜淼蹙眉，觉得有些头大。李莲花看医书自学的时候，她帮着李莲花炮制过一些药材，稍微还是记过一些药材的模样和疗效的。她翻出里面一些被切碎的深色药材，捻了捻又凑近轻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味药材不仅不能治疗疯症，反而会引的人更加狂躁。正常来说，疯症的疗药需要对症和安神，以温和镇静为主，难不成是温和的药方药效不够，所以开药方的大夫走了以毒攻毒的重方？”
“我觉得不可能。”刑探的直觉提示着方多病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他翻了翻身上，下一秒看到姜淼递过来的帕子，高高兴兴地接过并捡起地方的药渣包好，“谢谢阿淼姐姐！”
“接下来去医馆？”
方多病点点头，但又思考了一下：“刚刚那个侍女说重新煎药，我们再拿一份那个药渣吧。”
“也好，两份一起对比。”
姜淼和方多病又回了刚刚的位置，亭中的炉子已经灭了柴火，两个侍女估计已经端着煎好的药走了。方多病在边上找了块还算干净的抹布，重新包了一些药渣。
两人结伴出了采莲庄，商量了一下兵分两路，一个带药渣去医馆找大夫询问，一个去酒楼打包些饭菜。
方多病摸了摸肚子，面露期待：“阿淼姐姐，我想吃……”
“肉，对吧。”姜淼接话，然后就看到对方快速点头、眼巴巴的样子，不由轻笑，“放心吧，我会多点一些不会饿到你的。”
方多病顿时愉快地笑了起来，拿着药渣朝刚刚问到的医馆的方向出发。
姜淼看了会儿他欢快的背影，也朝着食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