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道: “因为我岳父那边情况特殊,会来几位长辈,不太方便。先在她们家大院摆两桌,其他的都在轧钢厂食堂。”
蒋东来点头。
赵玉田也知道一些朱婷家的情况,并没特别意外,又道: “你这真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啊!前阵子,在南边,可露了大脸了,就连我在龙江都听说了。
杜飞笑了笑,没接茬儿。
这话要接下来,下边就没法说了。
反问道: “对了,赵哥,你这次大老远来有什么事儿?用得着我的,尽管招呼。”
赵玉田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熬: “不瞒你说,这不国庆了么~我爸让我过来看看风向。”
杜飞瞬间就明白了。
照说从去年到现在,也有两年了。
不少人觉着差不多了。
但杜飞却知道,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经济没有出现根本性的转折,其他说什么都白费。
只能勉强维持。
而赵玉田说完,则是有些期待的看着杜飞。
明显是希望能从杜飞这里获得一些有用的提示。
杜飞扭头看了看他,用手捧起水,往脸上撩去,然后使劲抹了一下,长出一口气道: “恐怕你这次白来了。”
赵玉田皱了皱眉,低声道: “还不乐观?可我听说......”
杜飞不等他说完,打断道: “听说没有用~赵哥,你要是听我的,回去接着韬光养晦,什么事,随大流,别当出头鸟,先等十年再说。
“啊~~~这......”
赵玉田一下就懵逼了。
杜飞竟然一口气就支到十年后去。
杜飞看着他,似笑非笑道: “怎么,赵哥不信?”
赵玉田嘴角抽了抽: “那个~兄弟,不是我不信,实在是你这......”
杜飞一笑,并没有跟他争辩。
刚才这句话点到为止,已经足够了。
不管赵玉田,或者他背后的赵家信不信。
等过几年,他们回头再看,一定会震惊于杜飞的眼光竟然早就洞悉了一切。
到时候自然无形拔高杜飞的地位和价值。
杜飞摆摆手道: “不说这个了。对了,上次你给我那张大虎皮是真好,冬天铺到炕上,躺着那叫舒服。”
赵玉田却没拐过弯来,脑子里还在寻思刚才杜飞说的话。
有些
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哎?刚才说啥?”
杜飞也不介意,又重复了一遍。
赵玉田好整以暇道: “嚯~我当什么呢~既然你喜欢,等这次回去,我再给你找一张。”
杜飞也不客气: “那我想些邪恶赵哥了。”
接下来三人开始闲聊天。
等泡的差不多了,叫搓澡的师父过来。
全是北派的,三个师傅都是河北人,一米八左右的个头。
五大三粗的,一身腱子肉,搓着也卖力气,虽然不如杨洲搓澡精细,却胜在一下是一下,搓着过瘾。
毛巾推过去,身上的皴必须得成条儿。
等搓完了,浑身通红,仿佛身上轻省二斤。
搓完了洗头打胰子。
完事儿又让拔罐子的师父给走个罐儿。
所谓‘走罐 “,就是拔罐子之前在后背上抹油,把罐子按上顺着经脉推着游走。
因为罐子边缘推着皮肤,会形成红色的引子,会比较疼。
有人喜欢的不行,有人却消受不起。
杜飞就属于后者。
蒋东来和赵玉田都是走罐,杜飞跟着凑热闹,则是普通的拔罐。
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等仨人洛汗,穿衣服出来,已经七点多了。
到了外边。
九月底的天气,透着一股寒凉。
为了接待赵玉田,今天蒋东来从厂里搞了一辆212吉普。
杜飞索性也没取车子,直接坐到车上,问接下来去哪?
蒋东来嘿嘿一笑: “今儿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说着启动汽车,一溜黑烟冲进夜幕。
汽车直接往西,还在南城的范围。
大概十来分钟。
‘嘎吱,一声,蒋东来一脚刹车,吉普车停在了一条马路边上。
蒋东来从车上下来,指着旁边黑黢黢的胡同: “就在里边。”
杜飞往里边看了一眼。
要不是跟蒋东来知根知底的,知道对方不是干没本儿买卖的,杜飞都要怀疑他的动机了。
实在是这地方不像是一个能招待人吃饭的地方。
赵玉田的表情跟杜飞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