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经历。
母亲去世的突然,他没来得及被托付给任何人。住在夏正柏家里时,夏正柏烦他,一心关心自己的小儿子。老陆找到夏正柏要接走他,夏正柏漠不关心,甚至像是丢掉了一个累赘。
他只能一个人面对着帮助过他的舅舅一家,给琪琪辅导作业,买礼物,帮忙家里的家务,用这些他能做到的事情,向他们表示感谢。
“不用谢的,阿姨。讲题目时候我也能复习知识点。明天还是不麻烦您了,不用准备什么。”
陈宜兰挥了挥手:“这是什么话?如果讲题目都是顺手的事,那我做一餐饭更是顺手了,多双筷子都事,明晚就来家里吃饭。”
面对陈宜兰热情的邀请,夏挚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更何况李拾月虽然不发一言,也始终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夏挚思忖片刻,点了下头:“那先谢谢阿姨了,明天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开心还来不及呢。”陈宜兰说着,身后屋子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回去接个电话,小夏,你想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和拾月说,千万别客气。”
陈宜兰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楼道里的声控灯暗下来,李拾月抬头看了看,跺了跺脚,灯又亮起来。
她转回来朝着夏挚笑了笑,问道:“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或者特别不喜欢的?我记一下,”
“都可以,没有什么忌口的。”夏挚说道。
“真没有吗?”
夏挚点了下头,李拾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怎么了?”
“我在想,真的有人学习不用操心,生活自理,就连饮食习惯都这么懂事吗?”李拾月掰着手指和他数,“我就有很多东西不喜欢吃,姜不吃,空心菜不吃,青椒不吃,土豆丝也不吃,但是土豆块吃,我妈天天说我是麻烦精。”
周围安静,只剩下电梯间或运作的声音,和李拾月软和的语调。
她的细数着,似乎确信妈妈并不会因此责备,而陈宜兰说她是麻烦精,也是亲近之人才会做出的嗔怪。
李拾月又瞄了瞄夏挚,“你不会是要面子,所以不想说吧。”
夏挚忍俊不禁地笑笑,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哪有人会因为要面子而不说自己讨厌的食物。
李拾月看着夏挚唇边的笑意,愣了愣,几乎挪不开视线。脑子里当机了几秒,才说道:“这样吧,我说两个食物,你在里面选出不那么喜欢的,怎么样?”
李拾月自己大概并不知道,她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夏挚顿了一下,“好。”
李拾月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想了想,问道:“洋葱和蒜。”
“洋葱。”
“香菜和芹菜。”
“芹菜。”
李拾月和夏挚一问一答,一连问了十多个来回。李拾月乐此不疲,正要再问什么,夏挚无奈地笑了笑,“这下真没有了。”
李拾月按下备忘录的保存。
夏挚很少主动找什么话题说,李拾月也一时没有想好说什么,两人短暂地沉默着。
李拾月的视线扫过室内餐桌上摆翻着的书,被风吹得书页翻飞,“你刚才在写题吗?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在做物理的卷子。”夏挚语气平淡地说道。
他在真诚地与人交流,和不冒犯到他人之间,努力地做着平衡,因此并未回答李拾月后面一个问题。
李拾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有点晚了,你写完题早点休息。”
夏挚点了点头,“好,明天见。”
李拾月转身进房间之前,搭着门把手,和他挥了挥手。
夏挚站在原地,看着那扇门轻轻在眼前合上。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室内空调开得并不高,门开得太久,楼道里的热气涌了进来,似乎一颗心也被烘得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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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夏挚到李拾月家里时,来开门的是陈宜兰,没有看到李拾月的身影。
房间里传来翻柜子关抽屉的动静,陈宜兰对着房间里喊道,“拾月,你还在房间里折腾什么呢?没礼貌。小夏都来了,你快出来。”
“她平常可懒得收拾,昨天说了你要来家里,今天一大早睡醒就在房间里拾掇了。”
夏挚只笑了下,未说什么,把手里的果篮递给了陈宜兰,“阿姨,我今天出门回来,顺路买了些水果。”
陈宜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哎你这孩子,人过来就好了,怎么带东西呢?花这个钱做什么,待会儿吃完饭,你把这些带回去自己吃。”
见陈宜兰没有接,夏挚把果篮放在了玄关柜上,“我现在一个人住这边,也吃不完这些,您收下吧。”
陈宜兰也不再推拒了,说道:“那我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