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让凌雪墨放弃那些奇奇怪怪的服装上，江灵显然是失败的。

江灵无奈，“墨墨，商量下下次别给我带礼物了。”

“嗯？”凌雪墨状似没听见似得看向她。

一双眼睛威慑力十足。

江灵投降，“你请随意。”

凌雪墨满意了，于是开始给江灵算总账，“来和姐姐说说那个姜岐是怎么回事吧。”

她可从来没见过江灵和一个男生这么亲近。

“什么怎么回事？”听到凌雪墨自称姐姐，江灵双颊微鼓，“还有我比你大。”

“不就大三天吗四舍五入就是一样大。”

江灵揉了把她蓬松的短发，“那还是比我小。”

“啊，我新做好的发型，”凌雪墨装模作样喊了一声。

她追问道，“别打岔，说说你和姜岐。”

江灵想了下，“就是前后桌的关系加朋友的关系。”

“朋友！”凌雪墨小声惊呼，“我可是当面缠你那么久你才和我玩的！”

当年她和江灵同在大院的幼儿园上学。

从小她就爱和长得好看的小朋友玩，一看水灵可爱的江灵就屁颠屁颠跟上去。

可那时候江灵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又凶又拽还说什么不跟爱哭的人玩。

却天天会追着欺负别人的小朋友打。

这可让她彻底把江灵看作是连环画里的小英雄，不管江灵怎么抗拒都坚定地跟着她不放。

那时候好像还有个小男孩也和她一样喜欢追在江灵屁股后面。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江灵记得幼儿园的自己性格相当糟糕，因为赵女士天天不爱搭理她只会和父亲吵架。

她被烦得脾气暴躁，好在因为爷爷家离得近那时她天天去爷爷家住，性格扭回来一些。

凌雪墨斜眼看她，“所以你们为什么一个月就能关系那么好！”

都共用同一套睡眠工具了！

其实才一天就被迫成为好友，但这件事江灵决定还是埋进肚子里不和她说为妙。

“一个意外，”江灵义正言辞，“不管怎么样，墨墨才是我心中的第一。”

凌雪墨被哄得眉开眼笑，放开江灵准许她睡觉。

飞机可比大巴睡觉舒服多了，直到被凌雪墨推醒，江灵才惊觉他们居然已经到了。

然后又是一段漫长的大巴路。

睡了一路，即便是江灵都不可能继续睡下去，她撑着下巴看着窗外逐渐开始熟悉的景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凌雪墨聊天。

“这么多年居然都没变过。”

江灵神色柔和，“不知道大院里面的桃树还在吗？”

“肯定在，”凌雪墨靠在她肩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结果。”

他们期待那么多年桃树结果，但不知何种原因桃树从未结过果。

算不得什么特别失望的事，却让人想起就觉得遗憾。

“希望会吧。”

到达军营门口，几位工作人员领着学生们取好自己的行李箱排好队。

这次纪录片一共全国随即挑选了五十所学校，每校两人，共计一百人。

即便只是纪录片也不能没有趣味性，所以他们这一百位学生每天都会淘汰当日表现最差的十五位。

纪录片拍摄共计五天，最后一天剩余四十位学生会与军人比赛选出十位最佳小营员。

听到导演讲述的规则，江灵和凌雪墨对看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出希望第一轮就离开的期待。

只是因为倒霉抽签抽到上这个节目，凌雪墨当然没兴趣继续待在这。

有这时间她不如和江灵出去玩。

“那么现在请各位将行李箱内所有的电子设备交给我们的工作人员。”

别说一天了，江灵现在就想离开，她握着手机静静与工作人员对视。

那位工作人员是位看上去很有耐性的温柔女性，她笑着就这么看着江灵，举着黑色麻袋一动也不动。

十几秒过后，江灵把手机扔了进去。

工作人员温声道，“行李箱。”

江灵理直气壮，眼神看上去格外真诚，“除了手机我什么都没带。”

工作人员继续与她对视，江灵依旧是那副我很无辜的表情。

工作人员点头走向姜岐。

姜岐无比顺从地把手机交出去，笑眼盈盈，“我只有手机。”

工作看着他，他依然笑容不变，一双桃花眼格外诚挚。

见他们对峙，凌雪墨凑到江灵耳边，“他可真会装。”

不带滤镜，江灵非常同意这个说法。

可是她现在带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莫名滤镜，所以她没有回答。

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