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着头发,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她太后的威仪。
而正座上一脸淡漠无比的男人只是冷眼看了她一下,轻嗤一声说道:“原来母后也注重自己的脸面啊。”
他的话像是一记巴掌,狠狠的扇在赵姬脸上,让赵姬停下了整理头发的动作。
孟虞甜的视线从进门开始便落到嬴政身上,可是对方却从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甚至都没有问她是来做什么的。
“嫪毐已经被关起来了,母后想寡人如何处置你?”嬴政漫不经心的敲着茶桌。
“咚咚咚”的声音像是催命一般在赵姬弦上跳。
“呵,你还敢弑母不成?”赵姬冷笑一声,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孟虞甜,最后破罐子破摔的怒吼:“你身边养个处心积虑的人,难道我养个男宠就不行?”
孟虞甜脸色一白。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处心积虑的事情,就算以前“她”做过伤害嬴政的事情,那个人也不是她。
“我没......”孟虞甜刚打算开口为自己辩解,嬴政就开口了。
“究竟谁才是处心积虑的人,母后自己心里清楚。”
赵姬脸色一白,却是闭了口!
“传寡人旨意,即日起,甘泉宫不轻进人,太后细思己过,无旨意不得外出......”
嬴政淡漠的吩咐完,便起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孟虞甜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前面的男人高大的背影,她突然好心疼。
因为压在上面的是一整个大秦的气运......
所有人都怕他,靠他,但他却无人可依,甚至从来都没人懂。
她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快步走到嬴政身边,伸出手想拉他。
他的手很冷,还微微颤抖着。
原来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淡然......
“陛下,我们去哪里?”侍者隔着轿子问。
“兴乐宫。”
轿子抬的不算稳,孟虞甜好几次跌到嬴政身上。
她瘪了瘪唇,没说话。
*
兴乐宫的布置比其他所有宫殿都豪华,建的也更加巍峨!
嬴政牵着她的手,走过层层台阶,最后站在大殿前俯瞰着下面的一切。
“寡人每日上朝,见到的便是这幅光景。”他自顾自的说,也不管孟虞甜是不是在听。
“寡人从未对不起任何人,尽管那些人背后说寡人是暴君,说寡人苛政,但若不是寡人,他们哪里能有现在的生活,又怎么会平平安安的男耕女织的生活......”
孟虞甜听着只觉得悲哀。
后世的那些人从来只知道一口一个暴君的称呼他,可是如果有选择,他也想对待自己的子民能够和善一点,松弛一些。
但是在这个内忧外患的时刻,他能够相信的又有多少,就连他的母亲......
“阿甘,寡人是不是真的......”他突然说的有些艰难,让孟虞甜心狠狠的跟着一跳。
“不,你很好,真的很好。”孟虞甜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把自己在历史书上看到的,所有的关于秦朝的事情都告诉他。
好让他不这么纠结,这么难受。
“阿甘,你会在我身边吗?”
嬴政不知道还能留住谁,就连曾经共患难,性命相依的母亲都会因为一个侍人背叛自己。
这条路上,好像从来都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可是,可是他也真的很想有个伴,有个人能真正的懂自己,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
上次,阿甘说,想多读书,多懂自己一些。
他当真了!
“会,我会一直都在。”孟虞甜坚定的回答。
她不知道自己穿越过来的任务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会穿越回去,但是只要她在一天,她就会一直陪在嬴政身边。
这孤高,冷寂的高位,有那么多人向往,可是却这般磨人。
嬴政握了握孟虞甜又软又小的手,却引起孟虞甜的痛呼。
“如何做的?”
“摔的,来的时候太着急了。”孟虞甜开口解释。
男人把她的小手捧在自己的手心里,轻皱着眉吹她的伤口。
“如此着急做什么。”男人还是忍不住责怪她。
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阿甘,就是阿甘自己都不允许。
“因为我担心你。”孟虞甜可不和这个时代的女子一样。
她直接,热情。有什么就直接说。
这也给嬴政闹了个大红脸,可他却憋了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
孟虞甜收回自己白嫩的玉手,微微仰起脸看了嬴政一眼。
纯情bo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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