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与老福特同一篇
作者搬运中
只是传旨太监才颁出下道旨意请这位年少英杰进宫面圣,哪知他接下圣旨,又将陛下亲赏的大氅径直披上身,翻身上马丢下三言两语说是有要案需办,便领着亲卫驾马而去。
徒留下宣旨太监站在原地干瞪眼。
一辆装饰奢靡的车驾不远不近地跟在程家车驾之后,李管妇时不时掀开幕帘探头打量那不远处的车马,眉目紧锁心内顿觉不安。
车内忽然响起一道男声,嗓音发颤瑟抖。
“不..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其实只要李管妇仔细再多瞧上一眼便不会如此忧惧。那富丽的车驾上标着静亭侯班家的徽记,碰巧同路罢了。
讲起这静亭侯,那可有的说了。
静亭侯班淮能承袭爵位,正是承了他为国捐躯的双亲的福。其母又是前朝大长公主,当今圣上的姑母,任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只是吧,老静亭公老来得子甚是溺爱,养得这位班大人文不成武不就,只得靠祖上荫封。好好的武将世家,到头来竟成了都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实在可惜。
如今他膝下一儿一女也算自在,但偏生把纨绔的习性全传给了自家儿女。他又最疼爱女儿,本想厚着脸皮去替女儿请封。可闺女儿自己争气讨得陛下欢心,才龆年之岁,就哄得圣上封乡君。
班淮那叫个得意啊,可算是给纨绔们长了脸。
只是后来阿父阿母为国尽忠,他们一家人远去故土守丧三年,近几日才回来都城。
班乡君从小被班淮与阴氏娇生惯养,又贪图享乐。这日班恒说是寻了个好去处能泡上温泉,她也一时心血来潮当下便领了婢子驱车前往。
可行至半路又没甚意趣,命人掉头回城却正好遇上了程家的马车。
那厢李管妇战战兢兢,额头冒出黄豆大的汗珠,手足无措。瑟缩在车内角落里的年长男人更是蜷成一团,不敢乱动。
已至程家的城外庄子,李管妇可还记着眼下的要事。她小心翼翼下了马车,状似无意地瞥了眼还在远处的车驾,只得咬牙先把四娘子带回城了。
而高处山头上,那位直接驳了进宫旨意的少年将军凌不疑率亲卫正驾马居高临下远远观察。
原来凌不疑收到线报,得知那私售军械的贼子就藏在这辆欲要回城的马车中。但目光所及之处,离这马车约莫二三十丈远还有辆极尽奢华的车驾,他宽眉一拧,夹紧马腹领众人利落跑下山头。
程少商险些饿死又烧得厉害,现下才有些好转。听着李管妇在外泼妇叫喊,狼吞虎咽吃下麦饼,便让莲房附耳过来,轻声低语。
李管妇被摆弄了一道语气不善骂骂咧咧,还推搡了莲房一把,着急要将人带回城。前路却扬起一片尘土,片刻一行着暗色劲装之人驾马拦住车驾。
为首的年轻儿郎一身肃杀之气,李管妇眼皮猛跳,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正想开口让车夫行路。哪知对方强硬地就要搜车。
僵持不下程少商忽记起上车时偶见的脚印以及车内怪味,稍稍掀起车帘伸出素手正要替人指点一番,却听见车后一阵惨叫。
他们耽误的时辰颇久,班乡君的车驾已不足三丈远。行车的是位女侍从,凌不疑被叫声引去,抬眼微扫。还没等他仔细审视,又一道女声传来。
“软绵绵!”车内唿地厉声一句。车后不远处便另有一女侍反手钳着一狼狈男子绕至车前,男子脸色惨白,眼睛发红,疼得呲牙咧嘴,还不住地哇呀乱喊。
凌不疑看了眼车驾上的徽记微微皱眉,一旁的梁邱飞机灵地很,凑近前回禀。
“这是静亭侯府的车驾,”他们虽还未进城,但近几年来都城里的情报已早早地呈在凌不疑的书案之上。“是都城里有名的纨绔。”
凌不疑闻言侧目一瞥,梁邱飞连忙又接上话。“纨绔嘛,少主公您当然是不放在心上的了。”
“只是,班家这位略略特殊了些。”
其实在梁邱飞说到静亭侯府时,凌不疑已经记起了大概。确实特殊。
声名远扬的静亭公养了个也同样名声在外的纨绔子。
“这位将军,我家乡君说,”软绵绵随手将那男人摔在地上,男人闷哼一声径直昏了过去。
凌不疑不免正襟危坐,这女侍从不容小觑。梁邱飞还忍不住哇了一声,惹得梁邱起斜眼警告他。
软绵绵拍拍手上尘土继续说道,“原以为是个惯常偷贼老手,不想是个要紧案犯,”她顿了顿,回身走近马车。
车帘被一把团扇悠悠撩起,车内的清淡的幽香也出逃流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