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去。
一行人来到闻宅。
那闻公子看到外面如此恐怖的场景被吓得龟缩在房中,盈珂打开门,一见闻公子就扑了上去:“闻郎!”
闻公子一把推开盈珂:“妖怪,你是妖怪!”
盈珂泪眼朦胧:“我是盈珂啊,你的盈儿!你说奉父母之命,不得不娶李家那个女人,我便刮了她的皮,变成了她,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闻公子听罢打了一个哆嗦:“刮了……她的皮?你这个妖怪!快滚开!”
他哆哆嗦嗦爬到少渊的脚下:“你们,你们抓住了她吗?快把她杀掉!”
少渊嫌恶地抬脚离他远点。
盈珂不可置信地看着闻公子:“你不记得了吗?你说你爱我的……”
闻公子依旧在发抖:“我怎么可能爱一个妖怪!”
盈珂没有说话,良久,发出几声大笑:“真是个薄情郎啊,我为了你,换了自己和李家那个女人的皮,我生生地剥了自己的皮啊!你知道我有多痛吗?”
羲玙把剑横在盈珂的脖颈上:“那八具骸骨,怎么回事?”
盈珂冷笑一声:“还不是为了他!我为了和他这个凡人一同容颜老去,须要用十个年轻姑娘的骨血为药引做失颜汤,这最后两个,一个是新妆娘,一个是我的贴身丫鬟,没想到,你会来!”
“那个阵法,还有这个汤药,你都是从哪得来的?”
“我已经活不久了,这个人,不见也罢,何必再告诉你这么多!”盈珂说罢,竟自己撞上了剑。
羲玙看向闻公子,他被吓得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羲玙淡淡道:“这些事,对于凡人来说还是太过惊怖,还是把他们的记忆删掉吧。”
少渊想了想,道:“那些被吸入阵法的魂魄还需要修养,我们可以装作道士帮助他们恢复,要不把他们的记忆改成李姑娘被邪祟上身,我们除去了邪祟,现在要多留些时日清除他们体内的邪毒,只可惜李姑娘和那八位惨遭毒手的姑娘们……”
羲玙正准备动用术法,少渊将她的手按住:“这些时日你就不要动用术法了,我来。”
君岚看着少渊的手,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沣城发生了件大事,李家姑娘被邪祟附身,那邪祟还杀了八个姑娘,这喜事变成了丧事。
沣城人对这事议论纷纷,各家各户都让羲玙五人去了一趟,想请他们看看家中是否有邪祟。
至于第五人,则是那个被盈珂困住的仙君从黎。
从黎被关在后院屋子的地下室里,那日阵法被羲玙毁了后,商姌便朝李宅后院走去,她记得羲玙说过,有位仙君被关在这。
但她来到这后,却只见满屋子的骸骨。
她被吓了一跳,紧握住护身镯,那镯子虽然已经用过一次裂开了,但还是能给予她勇气——毕竟它刚刚挡住了那个大魔的一击,她才能好好地站在这。
“有人吗?”商姌试探性地问道。
地底下传来一阵动静。
商姌凝聚法力在手掌,又将手掌放在地上,微微使劲,“哗”,地板破了个洞——原来有地下室。
一个灰头土脸的仙君从洞中钻出来。
商姌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从黎看着商姌,一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后来的日子,从黎无数次想,当时从洞里出来前,他应该先用一下净尘诀的。
闻家公子三天两头地就要请他们去一趟,尽管他们再三保证闻宅中绝无邪祟,他还是请得勤快。
“我的未婚妻都被那邪祟害死了,谁知道她会不会盯上我!”
“放心吧闻公子,那邪祟已经死了。”商姌和从黎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他们理清了事情的始末。
闻公子和李姑娘青梅竹马,但闻公子花心,招惹了盈珂,盈珂被他的花言巧语迷住,以为他是真心爱她,但迫于父母之命,不得不娶别的女子。
于是盈珂就用了那等阴毒的法子把自己变成了李姑娘,打算在新婚之夜给闻公子一个“惊喜”。
就这样,九个姑娘的命没了。
少渊暗暗翻了个白眼,他是很不想理闻公子的,但那闻公子都趴在他们房门前痛哭流涕了:“几位道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心慌害怕,求求你们再去一趟闻宅吧,不然我这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啊!”
商姌冷哼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是做什么亏心事了么?”
一旁行人都悄悄把耳朵竖起来。
闻公子打量了一下四周,冷汗直冒:“我光明磊落!只是……只是我那未婚妻死得惨啊,我作为她的未婚夫,难免不会被那邪祟盯上,我想请你们再去去我宅里的邪气。”
五人无奈,和他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