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喀拒绝了婚事,现在却轮到了他,他自然也是不会答应的。
“我还小,暂时没有.”
“你已经满18岁了,按照巫族的规矩,满18岁就该谈婚论嫁了。”
“可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和娜喀永远不可能,你要是不答应这个婚事,那么结婚的人就会是娜喀。”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少年紧握双拳,满腔的愤怒和不甘,最后都化成了妥协和隐忍。
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他太清楚自己冲动的后果,根本带来不了任何好处,所以只能暂时选择妥协,再做其他打算。
“好,我听爷爷的。”
輒轧要结婚的消息很快在族内传遍了,輒轧深知,这消息一定会被娜喀听到的。
他不能让娜喀误会自己。
于是,半夜他偷跑了出来。
来到娜喀家,他拿出手机给娜喀打电话,却无人接听,信息也无人回复。
此刻,他觉察到不对劲。
从后面的墙翻进了娜喀家,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发现娜喀的身影。
她不在家?
不可能,这深更半夜的,她不在家能在哪里?
一无所获的輒轧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直以来都被骗了。
他立刻回去找到赛卜。
“你跟我说,娜喀呢?”
“娜,娜喀娜喀在家呢!”
赛卜明显一直都在说谎,輒轧气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骗我!我刚刚从娜喀家回来。”
赛卜知道自己暴露了,再也骗不下去了。
“我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居然一直骗我!”
“对不起,少爷,这是族长的吩咐,我不能不听。”
又是族长!
现在连赛卜也成了他的人,究竟还要逼他到什么时候!
輒轧一把甩开赛卜,“娜喀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我也找过利喀,但是他们都不肯说。”
輒轧一拳狠狠的砸在墙上,很好,所有人都在骗他。
原来这些日子,娜喀不是安然无恙的,她正在遭受他不知道的痛苦。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脏就疼的抽搐。
娜喀上一次被自己家人打成重伤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没有自己的保护,她该怎么办?
也怪自己傻,相信什么自己隐忍会给对方带来安全这种狗屁的理论。
从这一刻起,他绝不会再压抑自己。
在喀什家族附近潜伏了几日,輒轧终于听到了有用的消息。
“将那个死丫头关在山洞里,不出一个月她就会死。”
“她一死,我们就能向族长交差了。”
“没错,她害的我们差点成为巫族的罪人。”
“也不知道有什么魅力,竟然让輒轧少爷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
山洞!
娜喀被关在山洞里。
听到这些消息,輒轧连忙去找她,甚至都没空收拾这些恶心的人。
巫族的山就那两三座,最有可能有山洞的,就是巫山,也就是两人曾经在上面赏月谈心的那座山。
可是那座山实在太大了,輒轧爬了一天,沿着两人曾经上山下山的路来回走了无数遍。
最后在半山腰最隐蔽的大树后找到了一个洞口。
“娜喀!”
輒轧找到人的时候,他的胸口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久久愣在原地不敢动。
湿冷的山洞里,少女瘦弱的身影蜷缩在地上,脸色发紫,头发凌乱,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她神智有些模糊,看见輒轧来,似乎也认不出他。
“不要,不要打我!”
男孩轻轻靠近,看着满身伤口的她不知该从何下手。
“娜喀对不起,我来晚了。”
眼泪无声的滑落,此时此刻他说什么似乎都太苍白。
“不要打我,我不想结婚,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輒轧。”
女人神志不清的言语,就像一把利刃,插进了輒轧的心里,血流成河。
他脱下女人将女人包裹,紧紧的抱在怀里。
“是我的错,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自己的冲动,她或许日子会过的难一点,却不至于差点丢掉性命。
在没有能力保护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爱,终究会成为沉重的负担。
仰起头,一丝阳光落在满是泪痕的脸上,仿佛脆弱得犹如严冬屋檐下垂挂的冰凌,用手轻轻一荡,便会啪的一声,摔个粉碎。
辄劜在树林深处搭起了一个竹屋,将娜喀安置在那里,又制造了一个假的人放在山洞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