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望着他:“你带我去上药吧。”
佣人们低头处理着地上的残渣,顾夫人也在许星暖的陪同下去了大厅。
人散了,顾之砚才收回目光,看向了蒋文竹。
“你和她说什么了。”
蒋文竹心里“咯噔”一下,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我什么都没说啊。”
“季暖不会随便咬人。”顾之砚沉声道。
他的语气很坚定,不容置疑。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季暖说的才是真的。
一个连虫子都舍不得踩的蠢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把人推在玻璃渣上。
蒋文竹脸色一白:“我……”
顾之砚伸手,修长的指尖拂过她与秦佳八分似的小脸:“你最好乖一些,不然的话。”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幽幽道:“你知道我的手段。”
蒋文竹的手还在滴血,一时间她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手疼,还是下巴疼。
“之砚,我,我下次不会了。”
顾之砚眼底幽暗,片刻后,冷冷的甩开了她。
他看着刚刚季暖离开的方向,眼前全部都是她看他那失望痛哭的神情。
他有些头疼。
他不该对一个杀人犯几次三番的心软,甚至……
顾之砚越想越烦躁,忍不住低低咒骂了一句。
外面的天黑透了,几颗大树压下来,连唯一的月光都被遮挡了。
“对不起。”宋允嗓音温和,再没有往日轻松风趣的腔调:“我其实一开始没打算瞒着你的,但是我怕……”
“没事。”季暖的思绪被冷风吹的清醒了一些:“我明白。”
宋允的为人,她还是能看得清的。
他是跳脱顾家,唯一一个愿意清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