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阿容强撑着眼皮,看着听说听的津津有味的帝生岁,脑子十分困惑。
“……惊鹊公子似乎习惯了圣女的死缠烂打,虽不曾驱赶圣女,却把其视若空气,不理不睬。圣女性情骄纵,却对惊鹊公子执着了七十年。这七十年里,惊鹊公子亦不曾娶妻,也不见对别家女子有过另眼相待。就连王上与王后都以为惊鹊公子也对圣女日久生情,索性给二人赐了婚。订婚当日正是圣女接手圣宫从圣女继选成为圣女的日子。
那一日双喜临门,圣女着好衣妆,等了很久,等过了吉时,等宾客走散,终是未等到惊鹊公子。也是那一日,惊鹊公子不知去向。
仿佛西决天下无双的惊鹊公子只是世人做的一场大梦,而他,从此再未出现过。”
老羊头走后,阿容打了个哈切。或许她早该给小帝姬找些话本看,这样也不至于听说书这么沉迷,听了四日的西决圣女,阿容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可以将西决圣女的感情之事背下来了…
次日——
阿容见到温婉如仙的西决圣女,一时恍惚,甚至感觉自己脑海里有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话说……
帝生岁被小二带到问鲜阁的三楼包厢后,就见西决圣女独自一人靠窗而坐。
“堂堂圣女出行,怎么也不带个护卫,也太寒酸了些。”帝生岁被阿容虚扶着走了进去。
西决圣女打量着坐在她对面的帝生岁,视线在她眼睛上的白绫之处停格。
她伸手捻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娴静的面容丝毫没有因为帝生岁的话不悦。
也并没有回答帝生岁的话,而是说道:“听闻小帝姬此次来西决是为了挑战西决高手?”
帝生岁听到这个,扬了扬下巴:“自然,那些人说我往日所赢皆是倚仗身份,本帝姬自要向他们证明,我才不是他们所说的废物!”
西决圣女笑了笑:“可我听说小帝姬是废灵根呢,我并无冒犯小帝姬的意思,只不过小帝姬连灵力都没有,如何胜得过我西决的高手呢?”
帝生岁勾着唇:“不试试怎么知道?”
西决圣女看着她,突然掩唇一笑:“怎么?小帝姬还想让你那个名为阿布的护卫在前一天先把人打的半死,等第二日你再去挑战不成?可西决不是玄沧,若阿布护卫在非比武的情况下伤了人,定是走不出西决的。”
帝生岁“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圣女这是在讽刺我?”
西决圣女摇头:“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提醒小帝姬罢了。”
“我,我才不会那样做!”帝生岁面色有些不自然。
她说完,手指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一会,她显然是有些烦闷,说道:“多谢圣女提醒了。阿容,去楼下挑些清酒来。”
待阿容离开,帝生岁问道:“圣女可能饮酒?”
西决圣女指尖划过杯沿,说道:“小帝姬盛情,我自然不会扫兴。”
……
小二端着清酒上来,阿容想要接过,小二连忙摆手,谄媚笑道:“怎能让贵人端酒,小的来就好。”
阿容一把将酒水夺了过来,淡声道:“我家主人在包房谈事情,你不能进,还是我来吧。”
小二忙点头:“贵人说的是。”
阿容左手端酒,右手的袖口在酒杯之处拂了一下,微小的粉末沉入杯中。
在酒里下药,是小帝姬在进入包房前吩咐她的。
小二跟到门口,见阿容进去后,识趣的关上门。
阿容将杯中清酒各自放到帝生岁与西决圣女面前,帝生岁端起酒杯:“这杯我敬圣女,我等在西决的日子还望少女多多照顾了。”
帝生岁说完,还未等喝下去,就被门口处“哐啷”一声,惊得一颤。
很快门口处就传来掌柜呵斥小二的声音。
“毛毛躁躁的,这青辞坛可是古董,你赔得起吗?”
帝生岁不悦的收回目光:“这酒楼好生不专业,扰人清净。”
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西决圣女将酒慢慢递到嘴边,勾起红唇:“小帝姬想要迷晕我,为什么呢?”
阿容猛地看向她,神色紧张。
帝生岁茫然:“圣女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西决圣女将手中的酒倒在地上,无奈的说道:“小帝姬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帝生岁眼看事情败露,对窗外大喊一声:“阿布,动手!”
话音刚落,阿容将手中的白色粉末对着西决圣女扬去。
窗外一人破窗而进,身形如鬼魅般的出现在西决圣女身后、西决圣女脚步一转,躲开了彴侵的掌风。
二人一来一回过招,屋子内一片狼藉。
西决圣女手心一转,带着淡紫色的灵力的一掌袭向彴侵,被彴侵堪堪躲过。帝生岁在角落中悠闲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