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不已,她狼狈地怒目而斥:“除了那二人其余三十六家皆被我打败,有灵根又如何,高品灵根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了我的手上!”
“那小帝姬可敢出了玄沧,真正去与天下高手比试?”人群中有人问道。
“对啊,说得自己好像多厉害一样,你可敢出了这玄沧?”
帝生岁退后两步:“我,我,谁说我不敢!”
“那你去啊,滚出玄沧!”
“对,滚出玄沧!”
人们叫嚷着,拥挤的人群险些将马车掀翻。
就在这时,百余名铁甲卫从道路尽头涌了上来,朴素的马车上下来个人,朝帝生岁走来。
止围大监拿着圣旨走到帝生岁面前:“陛下旨意,小帝姬接旨。”
在场众人跪倒一片。
“陛下有旨,小帝姬帝生岁性情顽劣,娇蛮跋扈,以挑战强者之名行残害手足之事。今日起收回亲赐令牌,命小帝姬离开玄沧挑战天下高手,证明自己。”
帝生岁摊倒在马车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小帝姬,接旨吧。”止围大监将圣旨递到帝生岁手中,扬长而去。
收了令牌,就等于她又变成了那个不受宠的帝姬。不剥夺她帝姬的身份,让她离开玄沧,这帝姬的身份就等于是一个活靶子,要比贬为一个普通人危险得多。百姓们都听到了这则圣旨,心里的怨气消解了几分。
“小帝姬出了玄沧,还是小帝姬吗?”有一男童问道。
“自然还是小帝姬,只是出了玄沧可没人再让着她了。”男童的母亲答道。
帝生岁她看向众人,像是有些神智不清:“贱民,别高兴得太早。你们这般维护战天女又如何,即使她没死,即使我走了,也有人替我教训她。”
帝生岁带着狠意,继续喃喃说道:“礼部尚书的子侄吴勇,陆御使的学生礼部侍郎张德之,柳太尉的义子工部员外郎王学载,镇妖司副司境原青。他们都与我站在一起,他们迟早会如了我的愿杀死战天女。”
她说完,此地一片寂静无声,百姓们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些名字。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滚出去。”
随后满条街都在喊:“小帝姬滚出玄沧。”
帝生岁回了马车,脸上没了表情,她伸了个懒腰躺在榻上,淡淡地说:“走,去西决。”
“织织难道就没什么想问的吗?”她任由织芽擦拭这脖间的脏污。
织芽哽咽得说:“小帝姬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织芽不问。”
她只是心疼小帝姬。
帝生岁“噗”地笑出声:
“织织,你再继续哭,你的眼泪可就能给我洗脸了。”
……
这架华丽的马车在百姓们的怒吼中渐行渐远。
帝生岁知道,她走了。
可今天的事还会延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