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药仙谷的医药师和所有病人,魏婴和薛洋竟同时伸了个懒腰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引得蓝湛和江澄都不约而同地把诧异的目光转向二人。魏婴奇怪地看着薛洋,再看看蓝湛和江澄,薛洋又恢复了一脸灿烂的笑容:“我去看看星,这回真是去了我一大心病啊!”魏婴豁然醒悟般地说:“哦,你是因为这个才着急要找药仙谷带走病人的?”薛洋毫不掩饰地笑道:“可以这么说!”说着转身就向客栈后院去了。魏婴看着薛洋的背影蹭了蹭鼻子说:“我们也去看看吧,好久没有和晓星尘、宋岚一起好好聊聊了。”魏婴蓝湛江澄三人也随后来到后院旧客房。此时偌大一片旧客房,如今就剩晓星尘和宋岚两个在这里住了,反倒显得冷清起来。
他们来到旧客房,就见薛洋正在帮江厌离收拾那些病人留下来的锅碗陶罐等。见魏婴他们三人走来马上装作正与晓星尘说话的样子,“星,你身体可有不适?”见魏婴用一脸狐疑的表情看着自己,马上努力地解释:“欸,我可是来找星,晓星尘叙旧的。”看到魏婴仍旧是一脸狐疑,薛洋立即起身,故作一本正经地微笑着说:“既然羡羡也来看你们,那晓星尘、宋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先聊,我就先告辞了。”魏婴板起脸道:“诛巫王,怎么我们一来你就要走啊!是叙什么旧还要防备我们。”薛洋无奈,只好又坐下。晓星尘宋岚和魏婴等人见礼后说:“魏公子可是对我和子琛也另有安排?可是需要我和子琛帮忙抓捕巫王和蜚母?如有需要,我与子琛定当义不容辞。”魏婴道:“没有,巫王和蜚母它们也逃不掉的,无须你俩帮忙。对了,之前曾和你说等事情了结之后给你寻一双眼睛的,当时想看看能否用巫人的眼睛,后来发现不行,一来巫人的眼睛是白瞳,和我们的不配,二来它们的眼睛是否染有蛊毒也不好说,所以最好不用。我现在再重新帮你寻找,你在这里再耐心稍等上些时日如何?”晓星尘说:“魏公子,我知你法术了得可通天入地无所不能,这世上之事鲜有你做不到的。”魏婴即刻道:“可别这么说。”晓星尘继续道:“我能得魏公子救回魂魄已是万分感激,怎敢奢求太多。”魏婴笑笑:“无妨,无妨。”晓星尘道:“若魏公子实在想再帮我们,就请帮子琛吧,看能否帮他装回舌头,让他能够重新讲话。”宋岚摆摆手,用手指在地上写道:“不必麻烦了,家师和白雪阁弟子所做之事我虽不知晓,但我毕竟师出白雪阁,不管师父当年是否受白云观火燚道长所迫,都毕竟对你们已经造成伤害,这舌伤就算我替师父向你们赔罪吧。”魏婴看罢对宋岚说:“这罪不用你赔,谁犯下的我要谁赔。你应该清楚,我从不愿株连无辜,就像当年温晁屠我莲花坞,我会亲自杀了温晁,但也会舍命去救与我有恩的温情温宁姐弟一族。若是把犯罪之人可以随意就拿无辜之人来抵罪,这和毒害奴役我们的巫人,还有金光善、金光瑶那些贪婪野心之辈又有何区别。”江澄听了低头不语,薛洋讽道:“羡羡还真是到哪都能发表大义凛然的言论啊!”魏婴不高兴地回讽道:“诛巫王说笑了,我哪敢在诛巫王面前班门弄斧啊!”“嗨!”薛洋瞪大了眼睛,魏婴也不理睬,又转向晓星尘和宋岚说:“你俩尽管放心再等我些时日,我一定会医好你们。”
回到客房,江澄就开始对魏婴埋怨道:“给灵魂植眼,给鬼怪镶舌,兄长,你又……”“异想天开是不是?”魏婴打断江澄:“你知道就好,我就是喜欢异想天开。对了江澄,你跟出来眼看大半年了,你就不担心莲花坞吗?”“担心。”江澄突然又反问道:“那你呢?你就不担心吗?”魏婴道:“你啥意思?”江澄翻了一下白眼噘嘴不语,魏婴看着江澄道:“你赶紧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动身回莲花坞!”江澄立刻冲魏婴吼道:“凭什么?魏无羡!你别欺人太甚!”“怎么回事?你俩怎么又吵上了?”江厌离、薛洋、蓝湛纷纷迎上前来。就见江澄生气地嚷着:“要回去也一起回去!凭什么让我回去,你在外面逍遥!过去爹在时任你快活也就罢了,如今爹不在了,你作为长子,凭什么把莲花坞的重担都推给我,爹不是说:你才是那个最懂江家家训、最有江家之风的嘛!怎么,爹不在了,就想方设法地叛逃了?”魏婴生气道:“江晚吟,你给我闭嘴。”“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怎么,戳中你了?”江厌离下楼拉着喋喋不休的江澄走开说:“阿澄,你过来,为什么又吵架。”江澄委屈道:“姐,他要让我一个人回莲花坞!以前他就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以前没有认祖归宗也就罢了,现在既然都已经认祖归宗了就该收收心,为自家考虑了。你看人家蓝氏双壁,兄弟一心,都想着法为自家添砖加瓦增光添彩,可云梦双杰呢?你都看他做了什么?为了温氏叛逃,温氏没了,又整天黏着蓝忘机为蓝氏出力,现在又多了个薛洋。”“阿澄!你冷静些。”江厌离劝慰道:“阿羡做这些并不只是为了薛洋,还有薛姨娘和那些被巫人伤害控制的人,阿羡要为娘亲报仇,还要解救那些被巫人所控制的百姓,就必须杀了那些害人的巫蛊,就像当年一定要讨伐温氏一样,既是为莲花坞的亲人报仇,也是为了解救仙门百家,你知道阿羡他就是这个性子。”江澄委屈地:“姐!”江厌离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