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次知音脸上多出了些许笑容。
“你怎么又来啦?”
“看到我来很高兴吗?”
“嗯…反正很久没人跟我说话了。”
“我叫丰信子,上次还没跟你介绍。”
“风信子…是花吗?好好听的名字。”
“嗯嗯,是丰收的丰哦。”
“快进来坐坐。”
知音家只有几个破凳子,电视是个老古董雪花电视,水泥地板,掉漆的墙……
“就你一个人吗?”
“对呀。”
“家里人呢?”
“一爸一哥,都不是什么好货,把我们家所有的财产赌没了,靠我整理家务和发纸条赚点小钱。赚来的钱我一直存着,可又被他们堵完了。”
“哎……那你不上学了吗?”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能上学了样子吗?”
知音冲信子笑了笑。
她们都没再说话,空气又静止在了这旧世界的阳光下……
等到第三次见面时,她们已经不陌生了。
信子:“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嗯,挺好的。”
“生活总是如此重复,不闷吗?”
“命运会告诉我该怎么做,而且,像我这样的人,能够活下去,便是上天对我最厚的嘉奖。”
信子定定看着知音的侧脸,不得不说,知音的脸蛋长得是真的很漂亮,只是没有打扮。
“诶诶诶诶,你家有化妆品吗?”
信子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啊?”
一看就没有。
信子跑回家,偷偷把她妈妈的化妆包,还有自己衣柜里的裙子拿了出来。
“来来来来。”
信子已经迫不及待想帮她改造了。
“诶?不是,你这是……”
“别废话,听我的。”
过了好一会,信子终于帮知音把妆化好了。
“不错,再穿个裙子……”
信子塞给知音一条黄色的裙子。
“快快,去换。”
“可我,不适合这个。”
“别废话,去去去……”
信子把知音推去了换衣间。
……
很快,她换好了。
当知音穿着黄色礼裙,低头用双手托着裙子,然后又慢慢把头抬起来的那一瞬间,眉目如画,娇俏可人,泛着我见犹怜的光。
信子看呆了。
“信子?信子?”
“啊?”
“怎嘛,不好看呀?我都说我不适合……”
“不!非常适合。”
信子没有过多的赞美,她接着说了一句:“我有条白色的裙子,和这个差不多,下周放假,我们穿去海边吧!”
“我还没去过海边……”
“你不能再被生活捆绑了,要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知音笑了起来,她看着一脸认真的信子,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这辈子也能穿那么好看的裙子呢。”
信子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信子:“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知音:“信子,你没有别的朋友吗?”
“嗯。”
“那你以后,每个星期放假都会来吗?”
“嗯嗯。”
“那我去你学校门口接你。”
“好。”
她们两个就这样认识在了信子初二那年的夏天。
那天晚上,信子没有回家,她跟家里人打过招呼了,然后在知音那睡下了。
半夜并没有灯火阑珊,因为这是小村,有的只是一片漆黑。
她们躺在同一张床上,风扇沙沙响。
“知音,我发现我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
“我曾数次梦见我勇敢对峙那些坏人,我以为我像小说女主角一样,飒气潇洒,可我却只能唯唯诺诺,我这个人的性格只能这样。”
知音握着信子的手:“可惜呢,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什么,也不会说安慰人的话,但我可以陪陪你。”
信子莫名开始发抖。
“怎么了信子?很冷吗?”
“不…不冷……”
信子带着哭腔说。
知音抱住了她,什么话都没说。她不多过问,她认为信子想说什么,她自己会说,她也不想戳别人痛处。
在黑暗里照进来的一点点光,都足以让她们彼此留恋……
时间回到了湿透的出租屋沙发里,信子睁开了双眼,她已经不打算把自己弄干了。
信子患有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