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与俱(2 / 3)

世的外国语一决高下,把人们津津乐道的“三大豪门”正式变成四大。

讲到这里,杜总又露出标志性的憨笑,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个中缘由,只有他的老朋友Allen清楚。

因为杜总的父亲——在江州市叱咤风云的真“杜总”,就是那些房地产商中的一个。而小杜总的篮球基本功之所以如此扎实,除了天赋好,也是因为家里很早就请了私教陪他练球。

阎炎听得入迷,激动地说,这青木关感觉很无敌啊!他们后来进四强了吗?打得过外国语那两个老外吗?

杜总轻叹一口气,有些怅然。进是进了,但是付出的代价十分惨痛。

因为在八强赛中,他们遭遇了也许是全江州最难缠的对手——北岸老厂一带最著名的流氓学校,四十一中。

众人心里都是一震。四十一中,正是二中今年小组赛的对手之一。

乔麦和阎炎的感受尤为特别。作为在北岸长大的老厂子弟,“四十一中”这个名词是他俩童年生活里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老厂一带的小孩,从小就是听着四十一中的种种传说长大的。据说那所学校的人书包里都藏着□□和甩棍,□□用来吓唬人,甩棍用来真干。老师在上头上课,学生在下面吃面,吃烤苕皮,吃酸辣粉。有人在科学教室用酒精灯煮火锅吃,不小心把窗帘点燃,惊动了厂里的消防队。男女同学随便手拉手,老师转过去写板书,下面就开始亲嘴。老师写完转回来,用粉笔头把他们砸开。

常听说有小孩放学路上被四十一中的大孩子堵截,“借点钱花”。于是乔麦和阎炎以前兜里总是揣着几块钱,以备不时之需,又害怕,又有点期待。不过直到今天也没派上用场。

小时候犯了错,父母总是一边打他们一边说,你别怪我打你,现在不把你打好,以后只能去四十一中当混混。在乔麦和阎炎听来,仿佛那里根本不是个学校,而是一个绽放自我的人间大舞台。

事实上,老厂子弟里,不管有没有被“打好”,最后大部分都去读了四十一中。倘若乔麦的父母没有拼尽全力把他送到江对岸的二中,那里也会是他的归宿。还有小语,如果她没有拼命考上三中,如今大概会是四十一中的校花吧,乔麦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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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杜总说,四十一中的篮球队,在江州的名声臭不可闻。江湖上有三句话,跟鱼城打球费时(因为这个队韧性强,经常把比赛拖入加时),跟外国语打球费劲(因为他们速度快,快攻多,防守压力大),跟四十一中打球费人。

阎炎问,啥叫费人?

Allen在一旁解释,就是打着打着人就被抬下去了。比赛开始前,队里还有8个人可以轮换,打完只剩4个半。

薛人杰倒抽一口凉气,只觉背心一阵恶寒。这么夸张?

杜总说,还真不是夸张。四十一中以球风凶悍狠辣著称。实力并不稳定,好的年份能打进八强,差的时候小组赛都出不了线。可无论是强是弱,凡是跟他们交手的球队,不死也得脱三层皮。

青木关那帮公子哥哪儿见过这个呀!杜总讲到此处,不禁感叹一声。众人都听得入迷,乔麦觉得他面前就差一块惊堂木了。

只见杜总坐直身子,接着讲了下去。

去年那场八强战,青木关虽一路领先,然而伤得不轻。中锋大刘两只鼻孔都给打出鼻血来了。大前锋阿堃在一次冲撞中大腿抽筋,上半场用担架抬下去,下半场又一瘸一拐地回到场上。得分后卫江从善,被人连拉带拽,一突进内线就是几只巨掌劈头盖脸地往下砸,裤子都差点扯掉了。

最惨的还要说那个小前锋闻雷啊。杜总摇了摇头。这人拼尽全力,在四十一中的围追堵截下,几乎打满全场,一直打到加时赛最后三分钟,一记不讲理的三分强投,反超了比分!

只可惜,他落地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在对方脚上,把脚崴成一个90度直角。倒在地上,一手抱着腿,另一只手疯狂拍地板,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哗哗往外蹦,球馆外都能听见他的惨叫声。据说有几个观众当场就哭了,男的女的都有。

众人听在耳中,也疼在自己心里。脚踝扭伤是篮球运动员最容易遭遇的伤病,对身体机能的伤害很大。最严重的崴脚甚至能直接报废一个人的运动生涯。

后来呢?乔麦问。

后来,青木关还是赢了,就是靠闻雷那颗三分球。可惜他再也没能回到球场上。如今一年过去,据说他到现在都没再打过球。而失去了这个核心,青木关也元气大伤,半决赛惨败给了外国语。

众人陷入沉默。在此之前,他们接触到的篮球世界里只有纯粹的精彩,直到现在才略微窥见了一点残酷。

球馆里安静了片刻。乔麦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可是这些事情,跟邱迟,还有靳汉松喊的那声“小刀”,有什么关系呢?对了,齐寻也跟我提过小刀这个名字。

杜总嗯了一声,换了个更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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