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儿口齿不清地念叨起乳娘槿陪他投壶的事。
封蘅经不住禧儿在她怀里闹腾，不多时就体力不济，正想放下禧儿，却听着拓跋弘问，“可用过午膳了？姑母送来帖子，遣冯修来言风寒未愈，今日就不进宫了。”
“公主……公主大病了一场……前些时候……”封蘅结结巴巴，失神地望着拓跋弘，唯恐拓跋弘问她缘由，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公主是因为不想见她。
拓跋弘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陪朕去看看公主罢。”
“我……”想起公主那日决绝的话，封蘅几乎要狼狈地哭出来，她把禧儿抱给乳娘槿，侧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脑子里闪出无数理由来，“今日……今日有些仓促，何况还有晚宴……”
拓跋弘不由分说拉住她的胳膊，封蘅被他打量得愈发窘迫，眼神躲闪，连身体都变得僵硬了。
“阿蘅这身衣服不适合。”半晌，拓跋弘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对菱渡说，“给昭仪换身衣服，公主曾对朕说，阿蘅肤白，穿鹅黄色好看，取件鹅黄色衣裳来。”
“是。”菱渡忙领命而去。
拓跋弘看着封蘅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一叹，又不动声色地说，“你父亲升任典藏了，国史之案不远，著作郎一职，朕另寻旁人。”
封蘅讶异地抬起头，半晌才反应过来，郑重地说，“臣妾……臣妾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