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年(2 / 3)

可能……”奈何桥心虚地说:“上界的众神根本也不知道战神的真灵尚在。”

孟婆觑了一眼他心虚的模样,眼眸的光变得危险起来:“上界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从何得知。说吧,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秘密自然没有。

但是他曾见过一个破碎的真灵。

万年前的某天,也就是癸巳看腻三生石上爱恨情仇故事离去的第二天。

有一个身穿暗红色战衣的真灵,从密密匝匝的彼岸花丛中走了出来,他穿过奈何桥时,桥刚好从睡梦中睁开眼,于是刚好就看见了那真灵。

奈何桥第一次见到如此残破的真灵,全身上下全是破裂的碎块,简直惨不忍睹,恐怕爹妈来了也认不出这人生前是谁。

本来奈何桥也认不出,但那碎裂的真灵手上的神器鸿蒙剑他却认得。

那是战神的配剑。

真灵似乎前尘尽忘,独自走过奈何桥,他没有回头,故也没有喝孟婆的汤。

但他似乎有些嫌弃手上的剑,一度想要扔掉。

但剑极其恋主,无论被丢下几次,也依旧锲而不舍地回到他手上。

一灵一剑,就这样在一扔一回中远去,渐渐消失在黄泉路的尽头。

随着身影的消失,忘川河畔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随之枯萎,仿佛生机都被带走了一般。

孟婆听完,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她就说万年前为何癸巳离开后彼岸花就一夜之间枯萎,还以为是那丫头小气,故意不留给下界,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孟婆睨了一眼奈何桥,冷冷道:“你瞒得倒严实,万年也不曾透露过一句,憋得很幸苦吧。”

奈何桥:“……”

桥没有,桥冤枉,桥只是也不能确定而已,但桥不敢说。

孟婆听完故事,咂摸着这事有戏。

虽然战神单相思,但她不信癸巳那丫头当真那么冷血绝情,没有丁点的在意,她决定赌一把去游说下,成了就是赚到,不成也没啥损失。

癸巳既决定去天外天,便没有过多迟疑,只是在离开前她还需要做些安排和准备。

她来来去去忙活了几天,终于可以启程时,孟婆不请自来。

癸巳有几分惊讶:“您来是?”

孟婆长年在下界卖汤,到上界屈指可数,癸巳可不认为她上门是因为闲情逸致。

孟婆瞥了瞥嘴,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是来告知你战神消息的。”

容与的消息……

癸巳沉默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谈论容与的消息了,准确地说,从战神容与陨落以后,就无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容与。

只是此刻她不解的是三万年了,关于战神还能有什么新鲜的消息吗?

“战神的真灵尚在。”

“在哪?”

“在……”孟婆顿住:“你答应我件事,我就告诉你。”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癸巳冷幽幽地看着她,贝齿轻启,端得是云淡风轻,“我不答应。”

孟婆:“……”

孟婆没想到癸巳这丫头当真冷血无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是若就此打住,又实在不甘心。

她正欲再说,就听癸巳道:“你不告诉我,我就去下界掀了你卖汤的摊子。”

“……”

孟婆恼了,好你个癸巳,以为有三界的通行证就肆无忌惮了是吧。

“你要是掀我摊子,我就找天帝闹去,让上界的众神来评理。”她孟婆横行黄泉路也不是好惹的。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还不信治不了这丫头。

别说,癸巳听了果然沉默了。

她行事向来低调惯了,确实不想闹得上界神尽皆知。

“什么事你说吧。”

孟婆惊喜,果然做神呢就是不能怕事,不然今天所求铁定不能成。

她急忙说道:“你好久没去人界干活了吧,现在忘川河怨气都快塞不下了,你得帮我把忘川里那扎堆的怨种们都渡化走。”

癸巳想了想,自己摆烂是有点久,但……

“去人界干活也不是我的职责。”

孟婆才不管这是谁的职责,她只想解决掉那些怨种们,于是道:“也不是让你去人界干活,万年前,奈何桥曾瞧见战神的真灵走过奈何桥,但凡走过奈何桥的灵魂,无不是去了人界。依照你和战神的牵绊,去人界走一走,找到战神之灵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然后你在人界顺手渡化那些怨种们?”

孟婆自认说得很有道理,也不给对方压力,没有谁能拒绝这么卑微的请求。

事实上癸巳确实也没有拒绝。

她甚至已经放弃要去天外天了。

没办法,谁让她还欠着容与的回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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