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

“你的孩子死了，我也看到了，他不是被害死的。”白绫返回去跑到皇后那边。

梅妃使劲咬向昭烈帝抓着她的手，不远处的舒贵妃不觉身子前倾，又退了回来。

昭烈帝忍着疼痛，闷哼一声，却没有动。

梅妃咬了半天才放开，昭烈帝手上被咬出一个见血的红痕。

“朕欠你的。”昭烈帝眸色深沉痛苦，梅妃浑身一颤，一下

子就看明白了。

“你要怪就怪朕。”昭烈帝又补充一句。

梅妃眼眸通红，白色的发丝在风中飘荡，她定定的看着昭烈帝的脸，从他脸上读出了痛苦的神色。

如果只是不能给她公道，昭烈帝不会那么痛苦。

“我的孩子，还活着，是吗？”梅妃颤声问他。

昭烈帝短暂的停顿已经说明了一切。

梅妃猛地看向白绫。

白绫瞪着大眼睛看她，大声重复：“活着。”

“是。”

从前他以为梅妃疯着，还能瞒住，可现在知道她这些年只是装疯避世，就再也不忍心了。

梅妃挣脱他的手，剪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她怔怔的后退两步，从前没有想过这种可能，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约定好了谁先生子，谁就是皇后。

可是她和昭烈帝青梅竹马，她当不当皇后，梅家都会支持昭烈帝。

所以，昭烈帝牺牲了她。

梅妃心痛难耐，整个人几乎痛得弯下腰来。

“锦言……”她低声呼喊着这个名字，从前的种种都在脑海中闪烁。

昭烈帝非要她养这个孩子，可是她拒绝了。

她居然错过了自己的亲生孩子，错过了整整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