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九霄沾着血丝和灰尘的脸，见他已是意识渐消的状态，捣儿急得用力拍了两下他的脸。

“龙崽子，你不要睡，你都睡了三十年了，可不能再贪睡了！快吸我的血，快点！”

本已意识渐渐模糊的九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捣儿满是惊慌的声音唤得他强撑最后的精神，却还是看不清面前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直到一只手指塞入他

口中，虽然他因受伤，口中已是血腥味沾染，可从指尖上传来的血腥味，却与他自己的血气息完全不同。

圣洁、纯净。

温暖又让他感到久违的眷恋与亲切。

“龙崽子快吸啊，你醒醒，别闭上眼睛……龙崽子，我求求你，吸一下，就吸一下好不好？”

九霄觉得自己好累，累得甚至连眼皮都撑不开一丝，听着传来的女子声音，字字轻颤，声声如泣，九霄莫名地心疼。

为什么要哭。

这张脸，这个人，会生气、会笑、会皱眉、会翻白眼，却唯独……

不该哭。

好累，或许这次睡过去，便醒不过来了吧。

抚在捣儿头上的那只手，突然滑落，她吓得心脏骤停，她捧着那张脸，伸了脖子过去，将自己咬破的唇，印到九霄唇上。

双唇相触，九霄只觉得一阵温暖的柔软，混杂着那令他眷恋的血腥味，在柔软的舌头推动下，让他不得不将那血腥吞下去。

远处，尘烟飘落间，废墟之中艰难坐起一个身影。

看着捣儿与九霄双唇相触的胥礼，目眦尽裂，苍白无限血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病态的红，“噗”一下，喷出一口血。

满头墨发，竟在瞬间，变得纯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