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想说。
云锦姝竟也出奇的没有推开他。
他低声诉说的时候,就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受伤小狼狗,让人心疼。
云锦姝心中方这么想,手竟也不禁的抚上了离鹜如雪的青丝。
“你的头发……”
他明明如此年轻,却是顶着一头的白发。
这白发不是天生的,若是出生就如此的话,男子的眉毛与睫毛应当也全是雪白之色。
可他唯有三千青丝白如雪。
俊眉英挺。
离鹜在云锦姝脖颈轻笑回道:“这下真的如同锦儿所说的那般,我变成个糟老头了,锦儿会不会嫌弃我?”
嫌弃?
她拿什么嫌弃这天人之姿一般的容颜?
云锦姝自愧不如。
“当然不会。”
急呼出声,云锦姝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回答有些荒唐。
她与男子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她为财方才愿意救他一命,他们之间萍水相逢,谈话的内容,实在不该这么深入。
云锦姝摇了摇头。
“公子你想多了,我们之间……”
她话还未说完。
就对上了男子那幽怨无比的双眸,其中仿佛蕴藏了千万委屈。
好似只要云锦姝再多说一句,他就立马像丢失了糖果的小孩一般哭出来。
云锦姝的喉咙动了动。
将那没出口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离鹜委屈道:“锦儿,你以前从不会唤我公子的。”
云锦姝一脸狐疑。
这是……烧糊涂了?
还是退烧之后的后遗症?
医书里是有过类似的记载,说有人发烧时间过长,脑子会一时宕机,不再运作,过往记忆可能杂七杂八涌现,使病者胡言乱语,思维不清。
这时万万不能刺激病者。
当慢慢引导,使他冷静下来,方才能慢慢恢复痊愈。
“那我以前唤你什么?”
“阿鹜……”
阿鹜?
那不是她养的那条狗名字吗?
好巧不巧,那条狗还是公的。
这男人的名字还真有趣。
云锦姝一想,便忍不住轻笑出声。
离鹜不明所以,满眸秋水的盯着云锦姝。
“锦儿。”
“你这名字,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