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2 / 3)

我再说一遍,我不养闲人!”

路可可抿了抿唇,抱起书包,不顾孙瑶瑶的阻拦,一溜烟跑了。

周深乔砰地一声关上门,目光在乱糟糟的客厅里巡了一圈,太阳穴开始狂跳。

怎么办,月底要交房租,他手里没钱了,这屋子里算上他总共六口人,全是十几岁的未成年,再不想办法,他们又要睡桥洞去。

头疼死了。

周深乔给催收公司那边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路家的情况,果不其然,那边冷漠地要求把订金退还到公司账户,周深乔挂断后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将钱转回。

看着银行卡里仅剩的三百块钱,他出门了。

不良少年来钱的路子不多,无非偷抢,周深乔更小的时候被抓到过几次,怕了警察叔叔们,不敢再走歪路,所以去的是工地。

工地总是缺人的,特别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和工头谈妥后,他打电话叫来了四个小弟,撸起袖子,直接开干。

八月的天气比鬼还吓人,这几个平时爱泡网吧的少年吹惯了空调,起初很煎熬,然而人被逼至绝境,就是那么能屈能伸,扛过了最开始的半小时后,他们居然适应了这恐怖的天气和沉重的水泥袋。

这一做就到了晚上十点,工头结了现金,周深乔均分给所有人,到最后一人领钱时,周深乔意味深长地看着对方。

胖子懵了:“咋了,乔哥?”

周深乔松开捏紧钞票的那两根手指:“没事,就想告诉你,少去酒吧那种地方,你消费不起。”

周深乔并没有克扣小弟的钱,他留的是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算算时间,连续干上大半个月,加上剩的这三百,交房租应当够了。

小弟们拿了钱肯定要去网吧通宵,他没心情,就回了出租屋。

他没想到会碰到路可可。

路可可抱着书包,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窝在门口睡觉。

她穿的还是那件校服,身上依然有没洗澡的异味,马尾辫柔顺地垂在颈侧,她的脸完全埋在臂间,唯独露出一双白皙的耳。

周深乔懒得搭理她,掏钥匙开门。

他迈出一条腿,险些跌倒。

路可可错愕地盯着自己揪住对方裤腿的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拽了他一下,不至于平地摔的吧?

她哪里会知道,周深乔干了一天的苦力活,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针扎似的痛,禁不起一点折腾。

周深乔忍着怒气,冷声道:“松手。”

比起上午,他现在语气算温和的。

他没力气发火了。他只想赶紧洗个澡,扑床上好好睡一觉。

路可可张开五指,小声喊:“哥哥……”

谁他妈是你哥哥,周深乔进了屋,听到身后的动静,猛地一回头。

路可可主动关上门,局促地站在那里,又在掏东西。

周深乔简直无语了。

“臭丫头,你讹我是不是?”

她当他傻子,看不出她还惦记着来他这蹭饭?

路可可愣了愣,急忙摆手:“不、不是……我来给你送东西。”

她举起手中的芦荟胶,很普通的牌子,甚至可能没有牌子:“瑶瑶姐说你晒伤了,让我给你擦一擦。”

周深乔的表情又狠又凶,她下意识联想到这几天来家里催债的壮汉,放下东西,转身走了。

周深乔拿起芦荟胶,心中有数了。

孙瑶瑶这是打迂回战呢,想让他可怜路可可,把路可可留下。

可谁又来可怜他?

他进了洗手间,脱掉工字背心和长裤,打开花洒,站在底下,半天也不见出水,他仰起脑袋,忽然之间,水珠倾洒而下。

他被烫得呲牙咧嘴,两步跑开,伸长了胳膊关上阀门。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他照着镜子,一点点擦芦荟胶。

晒了一天的皮肤爆红,有的地方还脱了皮,难怪水淋下来会那么疼,芦荟胶冰冰凉凉,抹上去舒服了些。

他拿着包装看了一会,莫名想起路可可精致漂亮的脸蛋,以及她身上的馊味,他撇了撇嘴,把芦荟胶重重拍在台面上,睡觉了。

第二天照常上工,但四个小弟缺了一个,周深乔没工夫去管胖子跑哪儿了,不过是网吧打游戏,要不就是去学校堵小学生要钱,他烦得很,不想管胖子了。

一天苦力结束,四个少年筋疲力竭,有人提议去喝点啤酒放松下,周深乔想拒绝,那三个小伙子却直接架着他走了。

他无奈又向往。

仔细想想,他好久没吃烧烤了,花一点点钱,可能不影响交房租……吧。

算了。不琢磨了。

他们这种人,有一天过一天,想什么明日。没有,不配。

找到空位,四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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