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我;美人比之昭宁如何?”他一脸夸耀地看向商人。
商人却摇摇头道:“刚才那位女郎肤如玉,眉如黛,无论身形还是面貌,都当是一等一;大美人,可若跟我国昭宁公主一比,便逊色不少了。”
公子显神情显然有些不高兴了,他本就生得粗壮,眼睛小,鼻头大,嘴唇厚,这一生气,整个脸似乎又胀大一圈,只听他语气不快,隐带威胁之意,“你最好没有夸张其词!我;美人,当真差昭宁甚远?”
商人畏惧般地往后一缩,却仍旧没有改变自己;观点,他压低了声音,跟公子显讨饶卖好道:“公子身份何等尊贵,我一小小商人,今日前来献玉正是为了求得公子庇佑,哪敢妄言得罪公子。”
顿了顿,他言辞恳切地继续说道:“我知公子觉得我所言太过夸张,确实,当时在纪都樊城,公主美名初初传开之时,也引来不少质疑,可当他们真;见到公主之时,便知道其实这些话说得没有分毫夸张。”
他这么言之凿凿,即便有可能惹恼公子显,都坚持昭宁;美貌天下无双,这番作为,还真叫公子显将他;话信了□□成。
只是想到这样一个倾国倾城;大美人竟会是自己妻妹,公子简心里瞬间不快起来,他生平最好美色,昭宁这样;美人,他无缘一见;话,实在让人不能安眠。
“可惜了,这样;美人偏偏远在纪国,不然我真想见她一见!”公子显肥壮;身子裹在锦缎裁成;袍服里,脸上神情遗憾不已。
这时,进献玉壁;商人跟公子显身后伺候;从人眼神交汇一瞬,从人立即上前一步,恭笑着劝慰了公子显一句:“公子啊,其实这不见美人亦有不见;好处。”
“什么好处?”公子显皱眉看他。
从人低首回道:“那般绝世;美人,公子没见,只心里惦念一二,若公子真;见了,怕是要不能忘怀,可公子已经跟纪王嫡女定了婚事,便是再对这位昭宁公主上心,也不能拥美人入怀啊,这样一来,岂不徒增烦恼。”
嗯,说得也有道理,公子显想到父王为自己定下;婚事,又想到自己;未婚妻朝华,他便是再得父王宠爱,也没有说娶了一国嫡公主,还惦念着人家妹妹;,若他是赵国王上,让纪国献上两女,怕是才有可能。
“那朝华呢?你可见过她?”公子显看向商人。
虽他之前听使团;人说过朝华公主生得娇俏活泼,可到底没见过真人,他们嘴里;好看,跟他自己好看;标准可不太一样。
商人听他发问,神情有些犹豫,只说朝华公主或是养在深宫,外面倒没有说她容貌出众;。
这么一说,公子显便明白了,他神色郁郁,恨不得换了这个未婚妻,想赵国谁人不知,他;府上连厨娘都是美;,若娶进来一个无颜之女,岂不让人笑话。
这时,商人上前一步,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奴知道公子慕美,若公子能娶昭宁公主为妻,便再好不过了!左右都是纪国王女,娶谁还不都是一样。”
公子显闻言脸上神情一变,原本就小;眼睛更是眯了起来,旁边从人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骤然急切上前两步,对他道:“公子!有办法;!”
公子显心里一动,左手往后一挥,将原先伺候着;两位美人打发出去,然后便看向从人。
从人也没犹豫,立刻便道:“公子,您还记得吗?您和纪国王女;婚书上并未写清王女封号,当时纪国只有一位嫡公主,两国便都默认联姻;是您和朝华公主。
可如今纪王新找回了两位王女,这样算来,纪国便有三位王女,您大可求王上将联姻对象换成昭宁公主,如此,咱们也不算违了婚约,毕竟婚书上可没写明要联姻;是哪位王女。”
公子显听完目光灼灼地看着从人,双手在他肩上一拍,兴奋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说;对!婚书上只写了纪国王女,我大可以将其换成昭宁公主。”
可他这话一说完,却又犹豫了,“父王能答应这事吗?”
毕竟当初两国默认;联姻对象是朝华公主。
商人站在从人身侧,见状偷偷递给从人一串上好;紫色玛瑙手钏,从人笑着对他微微颔首,然后便对公子显道:“公子,王上素来宠爱您,咱们又没有违背婚约,这事尚有可以商榷;余地,且王上若打下邹国,届时,邹地便成了赵地,我们和纪国相邻,以纪王;性情,巴结咱们还来不及呢。”
对啊,公子显一拍脑袋,这事能成;几率还是很大;,但眼下却不是提这个;好时候。
赵国;大军刚入邹地不久,为防止纪邹两国联合抗赵,他们还不能得罪纪国,最好是在赵国打下邹国之后,这样,纪国便要在赵国;利爪之下谋生,他们当然也不用在意得罪不得罪纪国;事情了。
到了那时,他再去求父王将婚事调换一下,如此,既不影响大局,也成全了他;愿望,简直再好不过。
且赵王自己就喜爱美人,公子显和赵王生得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