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图索骥(2 / 2)

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皇室子弟不得从政,所以萧铭胥虽然名义上是麟安王,可实际上对朝政之事并没有过多接触。如今朝上的几位将军,都是实打实靠打仗打出来的,手握实权,又怎是他能随意得罪的呢!想到此间,萧铭胥不免悲愤感慨,悲愤的是同为王子,他的王兄生来尊贵,能得到所有人的重视,而他无论如何勤勉努力,却依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感慨的是他这些年来步步为营、笼络人心,始终也是积攒了些自己的势力和人脉,若将来有一天能成事,才不算枉费了他的一番谋划和心血。

果然有了那幅画,查起人就便宜了许多。不出几日,就有手下来报说,人找到了。接获探报,萧铭胥立刻动身赶往了那人住处。

萧铭胥赶到现场,看着他那家徒四壁的家,就想着,大约真的就像江映雪说的,那人大概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刺杀那日的事只是受了他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萧铭胥一进屋,就令几个看守的人下去了,他向来同情弱者,只因他一直以来也是个弱者,况且今日也是暗中查访,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见麟安王,那人便十分惶恐,浑身颤颤巍巍,慌忙跪下说道:“小的拜见大王。”

萧铭胥在一旁坐下:“起来吧。”

看那人战战兢兢站在一旁,萧铭胥安抚他道:“你不必慌张,我们今日来只是有几个寻常的问题要问,你坐下吧。”

那人不敢坐下,声音依然颤抖地回答说:“小的不敢,大王有话只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铭胥开门见山地问道:“前几日你可曾驾车将一位姑娘带到城外?”

“是!”那人又慌忙跪下,“可是小的是受人胁迫,求大王饶了我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大王开恩。”

“你不用如此害怕,我今天不是来问罪的,只是想问你,那日胁迫你的人究竟是谁,你可知道吗?”萧铭胥继续问道。

“小的并不清楚,那日我驾车在街市上揽生意,他们忽然拦住去路,说要想家人活命,就不得反抗,必得听命于他们。他们那家人相胁,小人无奈,只得听命于他们。”那人虽然害怕,但回话的思路依然清晰。

萧铭胥道:“那你可知道他们的来路吗?或者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吗?”

那人听了这话,想了想回道:“小的并不知道他们的来路,可看他们的行为举止绝非寻常的人,小的猜想大约是军中或军中的人。”说到这里,他略停顿一下,看向麟安王,继续说:“至于长相,小人记得,其中一人左手只有四指,还有一人左脸上有一个十字刀疤。其余的小人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萧铭胥点点头,似有赞叹之意,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派人仔细查探。”

“小的想,刺杀这种事是见不得人的事,小的想,王爷只从那些城外不常进城的驻军士兵中着手查探,或许可以快些查到底细。”那人从容之后,倒显现出了不俗的逻辑分析能力。

萧铭胥看着他:“本王看你天资不俗,不知你可愿意跟随本王,谋个差事?”

那人摇头道:“谢谢王爷,小人平日闲散惯了,只能拉拉马车,打打铁,做不了什么大事。”

萧铭胥“嗯”了一声,随手掏出一张两千两的银票说:“若是你不想跟随本王的话,就带着一家老小换个地方吧,不然怕是会有麻烦。”

“多谢王爷!”对于他这种底层老百姓,或者说是一名普通的郁郁不得志的秀才来说,两千两不是小数目,他不是自视清高的人,相反恰恰是一个十分现实的人,所以,面对这样的“诱惑”,谁又能拒绝呢。

从他家出来,萧铭胥长舒了一口气,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了,想必按照这线索查下去,真相离浮出水面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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