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和清婉被责罚之事一时传了出去。齐国虽在联姻此事上吃了亏,但也因私自出兵陈国心虚,因此并未发作。此事算是了了。
那日江映雪派侍女去他府上他便有所疑心,近日听闻了消息,便觉奇怪,于是进宫面见王兄说明了那日的事。
萧铭尘闻言思忖良久:”如此说,她们在宫外联络之人,便是你府上的那个救她之人了?“
”臣弟只是心里疑惑,并无定论”萧铭胥顿了顿:“只不过出事那日,元伯居一直跟在我身边,所以,臣弟也不十分确定。”
“如此,你派人多盯着他便是了。”萧铭尘仿佛早已了然于心,只是需要明确的证据而已。
“是!”萧铭胥领命而去,并无他言。
江映雪禁足已有月余,除了一应起居未变,萧茗尘也命人按日子给她们送来各色纸钱祭品,也算是全了她的孝心,映雪对此也深表感激。
这日,映雪和清婉闲来无聊,便下起了围棋。
“对了,”映雪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可叫他打听砚将军的消息了?”
清婉道:“公主放心,那日已传书告诉他了,他说一有消息就报知咱们。”
映雪“嗯”了一声方才真正放下心来,对清婉她又太多抱歉,可现下又是用人的时候,实在离不开她。因此心下愧疚道:“辛苦你了清婉,陪我受这禁足之罪,还要一起担惊受怕。”
清婉撇撇嘴回道:“叫我跟着别人安稳度日,公主就开心了?”
“当然了,师父将你托付给我不就是为了过安稳的日子嘛?“想到此间,映雪心下更添了几分难过愧疚之情。
”你不要提他,“清婉真生了气,一下子停住了放围棋的手:”我和他没关系。“
映雪叹口气,终究是师父将她养大,她却一直记着他的苛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开这个结。
映雪正想着,忽见萧茗尘走了进来,还未近前,就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囚禁了月余,竟还有心情下棋?”
映雪和清婉这里除了守卫,已有数日不见其他人,今日见萧铭尘来都颇感意外,遂都起身行礼拜道:“拜见陈王!”
萧茗尘随意地坐到了适才清婉坐着的地方,笑道:“都起吧。”
映雪虽被囚禁着,可也听说,近日陈国不但大胜了卫国,逼得卫国朝奉纳贡求和,还碰上齐国内乱,趁机清理了陈卫边境的齐国兵丁,齐国无暇顾及,因此,陈国占尽上风。大概这也是萧铭尘心情好的原因吧,映雪想。
”在想什么?“萧铭尘似是看穿了映雪心思似的。
“并未想什么,只是在猜测为何今日大王的心情为何这般好。”映雪如实答道。
萧铭尘笑着:“清理了边境之乱而已。”说罢,摆手示意她坐下:“坐吧,不必这么拘礼。”
“恭喜大王了。”映雪客客气气扯出三分笑意,说了些恭维的话。
萧铭尘叹口气:”只是砚将军他……“萧铭尘随手摆弄着两颗棋子,又长叹一声。
还未及映雪说话,萧铭尘又转而说起了其他:”对了,孤今日来,特地来解了你们的禁,你们明日可回王府暂住一段时日。“
”真的?“还不及映雪说话,清婉倒先激动起来,一句话脱口而出。
“怎么你比你家公主还开心?是要出去见什么人嘛?”萧铭尘调笑揶揄道。
清婉自知失言,低下头低语着:“哪有!”
映雪不解他究竟何意,不是早就言定要她们留在王宫里了,怎地今日忽然许她们出宫回府了。
“齐国近日忙于应付内乱,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其他。现在去府上,也安全些。”萧铭尘道。
“哦”映雪其实也十分高兴,她巴不得自由些,宫里实在拘谨,且做事也不方便,如今能出去自然是好的。
萧铭尘心里想着,你自由些,安全些,孤也可暂时清净些。原来自上次贤贵妃见过江映雪后,就十分不高兴,总是对着他抱怨不该把没名没份的女子接入宫中。不但如此,近日他忙于政事,数日未去后宫,后宫众人便将罪责怪在了禁足于长乐宫的江映雪身上,各种流言蜚语不绝于耳。因此,萧铭尘决意在大婚前,暂将她安置在宫外,以免惹人非议。
“来,和孤下盘棋。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皆闻名于天下,今日不妨切磋切磋。”萧铭尘一边重新捡回棋子,一边说道。
“好啊”映雪听到可以出宫的消息后,其实并无兴致再同他在棋盘上厮杀,因此虽然口头答应着,但并不打算使尽全力。
萧铭尘执黑子,江映雪执白子。头一盘便杀到了死局,清婉数了两次,才确认萧铭尘多了自家公主两个子:“大王赢了!”
“是吗?”萧铭尘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愉悦。
清婉点点头应声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公主输呢。“
映雪倒一脸的云淡风轻,笑笑道:”这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