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火势越救越大。
李溪之避着火走,本想去寻袭少州袭鹤远,奈何两处隔得有些远,走过去也得想些法子。
“小妹!小妹!”
袭鹤远和袭少州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李溪之加快步伐。
“我在这!”
正寻着出路,扭头瞥见被护着的皇后和阮若言不见了,李溪之暗道不好,欲加快步伐,找到路后赶紧与人会合。
火势渐大,高起的火舌卷有一尺高,此刻李溪之一心只想找出路,未曾注意自己的裙摆正于火间不停摇摆,只差一瞬便要攀上身。
倏然间,被火光映得苍白的手揽过李溪之,腰上落下力,激得她连连泛起战栗,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耳边嗡鸣声不断,抬首看去,望着来人的侧脸,李溪之有那么一瞬恍惚。
顾牵白何时出现的?
她还看见了当初在河西村时,他随身携带的那柄佩剑。
嗡鸣声消散,入耳的是一道如玉坠地般悦耳的声音。
“小心。”
站稳后,李溪之抓住顾牵白的衣袖:“这个寺庙有问题,皇后和公主不见了!”
“莫急,”顾牵白轻声道:“我们一起找。”
原是想着先去与袭鹤远袭少州二人会合,一起想法子找人,但顾牵白却说迟了耽误,他可沿途留下记号,若见了这记号,也可寻到他们。
李溪之觉得有理,便跟着顾牵白先去寻人。
行动前,顾牵白伸出手,朝她示意。
李溪之稍有疑惑:“什么?”
“拉住我,不易走散。”
她没想那么多,现在这种情况确实容易走散掉,将手递去,便被他的手牢牢紧握,这一握,消了她心中不少的惧意。
说不怕,那到底是怕的。
她也是头一遭经历这样的事。
金渡寺内早已乱成一团,火光冲天,四处都是慌乱的脚步声,但毕竟是在祭台处着火,容易散开,便也没那般紧要。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找到皇后和公主。
但也不能盲目找,想起那颗今日他们在后院寻到的红宝石,二人来到了后院。
后院虽暗,却隐隐有着前院映照的火色,能大致看清路。
此地草叶稀疏,杂草却是遍地生长,不曾有过清扫的痕迹。偶有虫鸣叫响,合着风啸间的冷意凄凄,声如凄哀,森意然然。
两人停于此,李溪之无意识地攥紧住顾牵白的手。
“今日袭鹤远和袭少州便是在此地寻得那枚宝石,想来准备傩戏是不该出现在此,更何况几乎是深入到山林中去,里面肯定有问题。”
顾牵白感受到手中力,似是心情大好,眉梢都带上几分笑意,唇角弯弯。
“袭三姑娘在害怕?”
李溪之:?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打趣她,有够无聊。
“对,我害怕。”
她很大方承认了,这没什么好说谎的。
“害怕便抓紧我,”顾牵白俯身凑到她耳畔,吐息间,唇畔似擦过她耳,却又并无实感,只有热意回涌,“我不怕。”
光线虽暗,却也真真能瞧见他那狡黠的笑。
脑中忽地闪现攻略任务,李溪之借此机会,偏过头去,本想吓吓他,却不想这厮挨得太近,两个人毫无意外地碰在了一处。
李溪之:!!?
凉意一触即离,李溪之捂住嘴惊恐地连连后退,本被他牵住的手不知何时松了开,留下错愕的顾牵白愣在原地。
李溪之憋不出其他话来:“你……”
只是怔愣一瞬,他便开始笑。
“你亲我?”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让李溪之羞耻不已,“不小心的!谁叫你离我那么近。”
而且,吃亏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在外倒是装得挺像样的,跟个正经公子一样,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就不开始装了,跟她当狸奴时的性格一模一样!
顾牵白微叹一声,“只能是吃一回袭三姑娘的亏了。”
李溪之:“……”能不能报警?
风动间,似有窸窣声晃于草影间,顾牵白敛了笑,肃了神色。
“过来。”
听他这么一说,李溪之想也没想就撒开腿跑,只不过马上就被人给截了住。
“别动!”
泛着幽森寒光的刀猝尔被架在她脖子上,整个人被死死按住,身后传来一声暴喝,李溪之很想举手,可动弹不得,“大哥有话好说!”
余光一瞥,来得不止一人,还有其他人。
竟就是那群僧人。
“放开她。”
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着,朝他狠狠啐了一口:“就是你,抓了我们十几个弟兄,害得他们至今尸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