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的,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了……我是你的猎物,我是你的傀儡,就算被你一块一块地拆分吃掉,我也心甘情愿……” 英卓反手搂住她的腰,不停试图强化着双方的角色。
开始他觉得是他在鼓励苏哈,可很快意识到,更像是一种互相鼓励,苏哈被他带入了戏,似乎很享受现有的人设,像一只侵略的鬣狗,从他耳边一直吻到下巴,亲得他心旌摇曳,喘息不止,说出的这些话,也由七分演三分真,到半真半假,到逐渐……两分表演,八分倒更像是真心……
那点屏障,在苏哈一口咬上他嘴唇时被彻底打破了。
她的嘴唇是那么柔软而热烈,连他想往后稍微躲避,都被她死死按住,予取予求。
他感到浑身都在发烫,像被投进什么铁水里烧熔了。
用有些模糊的意识去想,什么表演?什么人设?
那不就是现实吗?她是个绑匪,他是她的猎物。
而他,内心是愿意被她这样为所欲为的……
……
混沌中,不知为什么他想起母亲。
明明这是一场未完成的□□,可他没有想起过往任何一个女友,而是想起了母亲。
在他还是幼儿的时候,母亲本该是这样一个强势的,掌控一切的存在。
可他的母亲是那么冷漠,似乎厌恶这个给她带来生产痛苦和身材变形的孩子,他站在婴儿床里,扒着白色的围栏,伸开双臂大哭,她只是站在三四米开外的、有着精美繁复雕饰的门边,面带嫌恶地吐出一句“哭哭哭,烦死了!” 然后踏上她的酒红色高跟鞋,笃笃笃的声音渐渐远去。
身上的女人还在吻他,可是不许他动作,他感到需求不被满足,剧烈地喘息,狂热而迷乱,有种分不清过去与现实,不知今夕何夕的感受。
“摸摸我……” 他含糊而意义不明地发出哀求。
女人迟疑了半秒,然后……
……
苏哈什么也没说,静静看着他。
英卓十分窘迫。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会仅仅因为触碰就……
“对不起……” 他红着脸,尽力压抑自己喘息道。
然后苏哈压下来,再次咬住他的嘴唇。
“你是个傻子……” 她含混地说。
英卓没再说话,只卖力回应着她的亲吻,喃喃地想:我才不是傻子,我只是罹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