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1 / 3)

讲起祝文笙,贺敬宸对他十分陌生,虽说是爷爷大太太的幺弟,于他也不过是毫无关系的外人一个。

大夫人嫁进贺家是在少倌父母去世之前,那时母亲同爷爷吵得很厉害,骂他始乱终弃,没能为原配坚守终身。

爷爷只觉荒唐,“我这种身家的男人,有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再讲,是你阿妈坚持要同我离婚在先!还一个人跑去欧洲那么远的地方求学,最后死在那里又怪得了谁!”

“你就是太似你阿妈!情绪飘忽不定,身为女仔一点不懂安分守己,成天画那些什么所谓‘艺术品’!经常同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有乜光彩?!”

长大之后贺敬宸疑惑过,到底怎样才算是真正爱一个人?是像父母那样不论如何不和睦如何吵闹都还是坚持捆绑住彼此,直到一起死去?还是像爷爷同嫲嫲一样,感情生变就立即放手,再找第二个、第三个填补空位?

至今还未找出答案,就连对当年最孤单低落时,短暂陪伴过他的阿宝的情意都分辨不清。

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中间还曾经误会阿宝去世,为何始终对她挂念不忘?

贺老爷入院以来,很少亲自到酒店巡视,今天专程带孙仔进南栀,见到人就一一介绍,“这是我个孙,贺敬宸。”

不消两个时辰,酒店由上到下纷纷猜测,“以后到底是文笙少爷还是敬宸少倌话事啊?”

“当然是血缘关系最大啦!还需要说吗?”

“你小心啊!一阵传到文笙少爷那里,让你以后都冇的捞!”

酒店最顶几层楼都是商务套房,给最富贵的客人住,管理层连同贺老爷的办公室也在顶楼,几名下属和随从跟着贺老爷同少倌,搭乘电梯往最高处去。

电梯在倒数第三层停下,有个穿着酒店制服的男人,鬼鬼祟祟等在电梯外,开门见到贺老爷,立即后退脚步,看意思是想逃走。

门关上之际,少倌突然伸手挡住,对那男人下令,“进来。”

“我等下一班......” 那男人犹豫着说,抬头撞见贺老爷视线,又怕他不高兴,缩着身进入电梯,挨着角落站。

抵达顶层后,男人又退身向后,低着头等待其他人出去,谁知少倌突然转身来看他,示意他跟着一道出去。

连烁看出少爷心思,将躲在最里面的男人一把扯出电梯外,男人撞到墙壁上,藏在怀抱里的一包物件摔到地上,一只名贵手表,一串珍珠项链,还有一个男装打火机,镶钻的。

“讲!哪里来的?!” 随从见状,即刻背剪男人双手将他按在地上。

“对不起贺老爷!对不起!!我走投无路才偷的!求您放过我啦贺老爷!”

贺老爷哼了一声,只觉荒唐,径直往办公室去,意思是交给少倌处理。

“一次性偷了三位不同客人的物品,看来都不是第一次啦!你才在客房部工作了三个月,就学会偷东西?!” 客房经理说。

“我真是初犯的!求你们放过我啦!开除我都可以,但请不要将我交给司警!” 那男人哀求。

从这一行人站立的位置,一眼看出谁身份最尊贵,男人拼命挣脱然后跪到少倌面前,“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啦!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阿妈患病等钱救命我才被逼偷东西的!”

“乜病?” 少倌冷着脸问。

“......肝......肝病!”

“哪间医院?”

“......离海医院......”

连烁拿起手机拨出号码,“帮我打给离海医院,查查有没有一位肝病患者......”

话没说完那男人已惊恐得连连磕头,“我错了!我真是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啦!其实......其实我是赌马赌输了,财务公司追得紧,我不得不四处筹钱还债......”

地上铺了地毯,都被他的前额磕出凹痕,少倌眼尾都没扫过他一下,很显然不为所动。

“你偷钱的事我们会照样上报,留不留底,和不和解,要看司警怎么安排,受害的客人同不同意。” 走廊另一边传来文笙少爷的话语声,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这边走近。

“你这次如果不是第一次偷,以前偷了多少最好悉数交出,免得被我查到。”

“还有,你要亲自向客人赔礼道歉,以后不得再到澳门任何一间酒店打工,贺氏的地方你最好一步都不要再踏入。”

男人连声答应,又朝向文笙少爷叩头,“多谢您!多谢您!少爷您怎么安排都好,我一定听命!多谢您!!”

见文笙少爷已经拿过主意,客房经理招手唤人要将这犯事的员工带下楼去。

谁知少倌这时开口,“我还没同意。”

一边是文笙少爷,一边是少倌,客房经理顿时犯难,恐怕留在这里会遭刀光剑影,躬着身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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