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长睫湿润,泪水哗哗地流,蚕丝的枕巾晕湿了一大片。
季潼递他丝帕。
半晌,赵澜接了,坐起哑声道:“病的影响。”
好像真的没事了。
神态和言辞,复是冷清出尘的摄政王了。
季潼心尖又升起那股痒意。
她问:“小腹还疼吗?”
赵澜侧对她:“你去洗一洗,换身衣裳。”
季潼:“啊?”
赵澜:“你身上有味儿。”
或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带了那位小秦将军的气息。
季潼羞惭。
她喝了酒,跑了马,身上有着酒味,或许还有汗味,只是自己闻不到罢!
季潼一骨碌起来:“我擦一擦,别转过来。”
擦洗了,换身新衣裳,重新坐到赵澜身边,天仙一样的人肯屈尊正对她了。
赵澜眉心在季潼的安抚下逐渐舒展开。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出神地想着,血脉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应当尽早解决这个诅咒一样的……
季潼鼻尖荡着熟悉的冷香,想到一个问题:“石室的香,怎么会和你身上的香一模一样?”
赵澜纠正她:“我的香清冽一些。”
追根究底大差不差。
季潼追问,赵澜:“巧合吧。”
月德族人不少身有奇香,每人香不一样,差不多概是巧合。
赵澜不肯深入讲解,季潼微微失落。
赵澜望她一眼,忽然倾身靠近她。
“喜欢这个味道吗?”
季潼心头一跳。
赵澜离得太近了。
烛光映得他一双墨玉眼瞳瑰丽异常,似有几分魅光。
季潼:“挺喜欢。”
赵澜笑了:“多喜欢?”
禁欲的,圣洁的,不染俗尘的清冷仙人,不谙世事的语调,诡诞欲色的假设。
“会让你想,独占我吗?以玄铁浇铸的链子锁住我,关在谁也不知道的屋子里,让我以后只能见你一人,和你一人说话,给你一人闻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