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赴那个夜宴,而是留在承天殿等她。
江鸣雪去的时候还是带上了那只云雀。
她实在没有别的东西能给燕晗了。
只是因为陈太后今日一闹,她本来用心准备的礼物倒是变得有些窘迫了。
燕晗见她手里提着东西,眼眸似乎微微动了动,却还是不经意道:“你可给朕准备了贺礼?”
他依旧从容地往她面前走去,只步子比以往快了几分,但在看到那个鸟笼的时候却不由顿了顿。
笼子里是一直断翅的云雀,伤口处被布条包着,却还是血淋淋的。
“它本来很漂亮的……”
江鸣雪把那只小鸟捧在掌心里,在看到燕晗殷切的目光时,心中的委屈突然就决了堤:“我,我养了很久的。”
“它唱歌也很好听……”
一滴热泪滴落在她的手腕上。再抬眼时,她的眼眶已经通红了。
燕晗有些无措地愣了愣:“朕知道。”
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却实在是受不了眼前人可怜的样子,想了想,他还是沉声开口:“可是因为太后?”
“朕已经禁了她的足。”
江鸣雪一时错愕地看向他。
怎么会因为一个歌女禁太后的足……
朝臣知道了,估计又要弹劾他不忠不孝了,史官大约也会借机大书特书。
燕晗却似乎没有在意到她错愕的目光,也并不在意百官的声音,看着她捧着一只断翅的鸟,眉心微蹙,“笼中娇雀,不足为惜。”
“你若喜欢,可以把那两只白鹇拿去养。”
江鸣雪愣了许久。
白鹇名贵非常,一羽可值万金,连太后都要亲观,燕晗实在太抬举她了。
但是她还是觉得她的云雀很珍贵,不是不足为惜的笼中鸟。
她看着燕晗,对上他冰冷已久却还是有些关切的目光,也读出了那双眼睛里流淌的困惑和不解。
江鸣雪擦了擦眼泪,还是将云雀送给了燕晗。
但和云雀不一样的是,她即便是死,也不会死在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