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一愣。
费了那么大的劲,来制作这个牢笼。
把她像金丝雀一样囚禁于此,还准备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衣服。将她的手脚像“大大”字一样的锁在墙上,蒙住眼睛,竟然不是对她上下其手、并行不轨之事,确实坐在书岸前,一脸认真的处理公文吗?
啊,这个世道变了。
花惊初惊讶的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坐在一本正经的办公,这让她感到十分不满,甚至有点想发脾气。
喂喂喂,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韩陌、韩九公子?”
“白姐姐?”
“喂,白苏烟!”
花惊初的语气从娇媚到假装娇滴滴、到最后完全不客气的直呼其名,可对方完全不理她。“韩饮冰,你过来!”
最后她喊出了这个表字名。
“……”韩陌的指尖一顿。
书案横着摆放在水牢中,和床塌面对面。
花惊初就被绑在床榻和书案中间,所以她能看到他完整的磨墨、写字、处理文书的动作,以及此时身子僵硬了一下,抬头看向她。
“什么事。”声音清冷又淡漠。
花惊初扭捏的夹紧双腿,不安的动了动脚。气势弱了下去:“韩饮冰,你不与我做些什么吗?”
“不做。”
简单回应了,他继续低头处理文书。
“好吧,这还真是了不得的报复手段。”这种抓心挠肝,在饿狼面前摆了一盆香喷喷的羊肉,却给狼戴上嘴套,让它想吃却吃不到。
气死了,煎熬饥渴!
“哦,对了……”就在花惊初认命,逐渐消停下来开始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韩陌又道:“我在派人给你送的茶水中,下了桃花散。”
“桃花散?”
花惊初一愣,轻轻笑了。
救命啊,韩陌。
你到底搞没搞清楚状况——
她此时的状态又何须一个小小的催青“桃花散”!
韩陌本身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剂非常致命的□□。和他同处这一个狭小的室内,男子身上那种独特的青草香、夹杂着冷冽风雪的清冷味,直冲入鼻,只会让她产生无尽像被触碰的欲念。
——
水牢内,风声呼啸。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感到身上有点冷。
等迷迷糊糊醒来,桌子上已经没了人。第一时间朝四周打量,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原本的衣裳已被除去,还换了件轻薄的七彩羽衣。衣服上缀满了宝石和茱萸。
薄薄的纱,贴在肌肤上微凉。而那些宝石有的温热涂釉,有的射寒透着冰感,在她身上贴肤垂坠着,顿时给她一种又冷又热的难受感。
“……”
等她侧头,才发现原来人在自己面前。
她是一个“大”字形被铁链锁着、捆绑在墙上的,倚墙站立,脚尖点地维持稳定。由于后面给她贴心的支了个高腿座椅,能够偶尔将重心靠上去坐着,所以即便是这样扭曲的姿势,她也不太累。
“怎么,太子殿下改变主意了?”
面前的男人,解开了她眼睛上蒙的半透明白飘带。一只手轻柔的安在了她的唇瓣上,擦弄了一下。
终于触碰到了……
花惊初立刻一口含了上去。柔软的小舌头将轮廓分明的、略微冰凉的指尖吞进去,立刻她便感到手的主人一阵颤抖。
对,这是勾引!!她眼前已经没有遮挡的东西,所以能彻底看清韩陌那一张脸——微醺,带着一点羞恼。
他好看的唇抿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显然是对她的行为起了反应,可他还是把手指抽了出去,转而从桌上拿起来一本书。
书是黄色牛皮纸,书页泛黄看上去十分古旧,封面写着“风月xx”四个字。由于她不怎么懂风月俚语,所以辨认不出。
“这是什么。”
“咒术。”
韩陌开始念语。
她那张如同冰雪般清冷淡薄的面容上,涌现出潮红。
是书的内容导致的吗?他双眸充满雾气的双眸、泛着无辜清澈的水光,水粼粼的看了她一眼又错开。等念完所有的俚语咒语,他将书放下深呼一口气。
“结束了?”她好奇。
“还没。”
他转而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花惊初饶有兴味的看着冒着寒光的匕首。
她嘴中毫无遮拦:“哼,这匕首是干嘛的?要杀我……以为我会害怕吗?就算是要死,我要死在你身下。让你能趁热再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