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撸着鸟毛,惬意的享受这个时刻。
韩陌:“走了吗。”
白屿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没。”公子为何这般?心中困惑,但目光是不敢与那女子对视了。压低声音道:“她在逗鸟呢。”
巷子不深,只有一个出口,已经被她堵住了。避无可避,韩陌深呼一口气,袖口掏出白纱戴着,只露出一双雾蒙蒙蓝的眼。开口道:“那便走吧。”
回头,眼神刻意躲开。
可终究还是落在了她身上。
她今日穿了一身白蓝相间的衣服,但十分单薄,似乎还被打湿了肩膀处透着肉色。手被冻得通红,逗着乌鸦在那里开怀大笑。
扎着马尾,脸上未涂脂粉,眯眼欺负乌鸦时有少女的狡黠。听到声音抬头,与他对视一眼时,她脸上的狡黠消失,变得本分。
花惊初一愣,心道:这是风月城太子身边的那个幕僚,韩家九公子、韩陌?赶紧拍拍手上的鸟毛,站起来笑道:“啊,这个……”
和他不熟,一共见了几次面。两人虽没突破底线,但终究有过肌肤之亲。他不知情,她却不能当做从未发生。
花惊初心虚,补充了一句道:“真巧,在这里遇见。”
韩陌:“是,很巧。”
花惊初有点拘谨的用脚在雪地上画圈,声音不自然:“那你们忙,我不打扰了。先行一步?”说着就走。
可刚动了半步,他便喊住她。
韩陌开口:“等一下。”
花惊初心口滞了一下,回头望,看见挺拔如竹的公子逐渐接近。紧接着扑通扑通狂跳。说到底,食色性也。
冷静点,花袅袅。
他表面清冷不沾染凡尘,但实际上城府颇深。
深吸一口气,再次仔细打量他。
韩陌今日一袭深蓝色衣袍,腰间系着赤红色云纹锦带,搭配了一枚看不清花样的、缀着流苏的白玉佩。外面是白毛绒狐裘披风。面上遮纱,露出阳光下略显透明的蓝黑色双眸。这双眸子正带着笑意,望向她。
韩陌:“披风送你。”
花惊初一愣。
说着他将衣服解下来,转手披在她身上。
韩陌一边系带子,一边道:“冬日凛冽,姑娘衣着单薄……”走近了看,她衣衫果然湿透了,甚至肌肤若隐若现。这若是被其他男子看到?强制错开目光,他心中有种莫名的烦躁:“小心感冒。”
衣衫单薄,小心感冒?
花惊初又是一愣:“啊?”她和他哪里有明面上的交集。突然这般,怎能不令人多想。正想拒绝,可他却给白狐裘披风系了个死扣。解不开。
“哎,这!”花惊初多使劲儿也弄不开,另一旁韩陌转身就走。风吹动他的深蓝色袍衫衣袂翻飞。黑漆漆的乌鸦四散,环绕着他跳上树梢。
花惊初:“……”
白屿路过她的时候,一脸痛心疾首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一个“我懂”的眼神:“姑娘,多保重。”
要知道寻常人,寻常事入不了公子的眼。可一旦公子在乎了,他在意了,那无论是何人,是何事,便会被他侵占、掌控。
白屿是这样,她亦会如此。
白狐裘披风带着男子的体温,还有淡淡的香气。花惊初愣在原地,实在不懂这主仆二人在搞什么,心跳的快,脸颊也有些烫。
——
披着白狐毛裘回来,府内下人看向她的目光有点奇怪。
“你瞧……”
“可不是吗,醉仙楼……”
表面上装不动声色,实则竖起耳朵。花惊初从走廊拐角那里慢慢踱步,想听轻院子里两个小婢女在私聊什么。
迎面撞上一个人。
蔓春奇道:“小姐,你回来了?今日放课这么早。”
这句问候出来,两个婢女立刻十分警觉的噤了声。想听到的东西,也听不到了。花惊初赶紧摆手,焦急直起身子道:“嘘,小点声。”
蔓春压低声音:“怎么了?”
花惊初:“不知她们在议论什么。”
蔓春狐疑的朝着院内望了望,一脸茫然:“像是大夫人院内的贴身丫鬟,平日里跟她们不熟。若小姐想知道,我去打探?”
“算啦,没什么。估计就是背后说坏话。”
花惊初不愿那么麻烦,耸了耸肩:“走,回去。几日后便是冬猎考试,咱们提前准备一下。”
蔓春点了点头;“好的。”
待两人走远,那几个婢女从柱子后出来。
其中一个道:“表小姐身上穿的狐裘披风是男人的吧?”
有人道:“可不是。而且她昨晚彻夜不归,就是在醉仙楼和野男人厮混,听说连孩子都有了,所以大夫人才送了一碗避子汤给她。”
又有人道:“与她私通的男人是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