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会(2 / 2)

,去华月楼饱餐一顿。

她朝着人群相反的方向行走,试图突围。身子贴着身子,背擦着背,奋力挣扎,像一条孤单的逆流而上的鱼,分外扎眼。

楼台之上,一男子身着金丝滚边黑色云纹袍,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他面色淡然,如同天边的一抹望孤月,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一眼望去便令人觉得气度矜贵不凡。

男子起手中茶杯,只淡淡饮了一口,便将目光望向熙熙攘攘的街道。饶是这最普通的动作,被他一番演绎,便觉优雅与尊贵并济,独独与众不同,令人赏心悦目,自愧弗如。

街道上的一切光华,都尽收男子眼底,但他那一抹表情总是带着些寒芒,眼眸中的世界浩瀚如同深海,似乎人间所有喜乐悲欢,都在他眼中隐去了光芒。

斯羽铆足了劲儿,眼见着就要成功脱离人海,听得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声音充满嫌恶,“是谁家不长眼的买的糖葫芦,冲撞我家小姐!”

这人说话着实不好听!斯羽抬头看看手上的竹签,又看了看前方,原来倒霉蛋就在眼前。

两名女子,一名在前,一名随身在后,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形成鲜明的对比。

说话的那位约摸着是一名婢女,身材圆润,面若圆盘,大眼睛,蒜头鼻、嘟嘟唇,一对眼珠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放出恨恨的精光。

旁边小姐穿着不凡,模样姣好,气质尊贵,乍一眼看去是个娇滴滴的金枝玉叶。

小姐直愣愣地盯了斯羽一眼,脸上先浮现一抹淡淡的怒色,这怒色瞬间消失,转而变成甜甜的笑意。

都怪视力太好,所有的表情,斯羽都尽收眼底,看得真真切切,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小姐嘴唇翕动,声音婉转清脆:“云香,不得无礼,一件衣裳而已,脏了就脏了。”

婢女不甘心,愤愤说道:“小姐,这件衣裳可是....您平常可珍惜着呢。”

斯羽内心暗叹一声,不知自己今天又走了什么运,偏生冲撞了人,看起来还是两个不好惹的。

她诚挚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唐突了这位小姐,今日人潮拥挤,不小心弄脏了您的衣裳。不如这样,若您这衣服不着急穿,可先交由我,我洗好之后还给您,以表我的歉意。若是您不方便,可以说一个数,我直接赔偿,也不耽误小姐的功夫。”

婢女上下打量了一眼斯羽,瞧着她生的还算清秀,穿着却是普普通通,头发散乱,只是几根简单的发带缠绕点缀,无任何贵重饰品,简直与贫民无异。

婢女见人下菜,趾高气昂道:“让你洗,洗坏了怎么办?直接赔,你赔的起吗?这可是用天蚕丝一针一线勾勒而成,足足花费十位绣娘七七四十九天才赶制出来的珍品!”

女婢咄咄逼人,将看不起人的样子演绎得淋漓尽致,小姐在旁边端着架子,不动声色地看热闹。

看来遇到硬茬了!

斯羽皱了皱眉头,袖中的拳头捏了又捏,但又想起青临常常教导她:既是出门在外,定要谨言慎行,遇到麻烦能让则让,若只是银钱之事,便不是大事,切莫为此与人伤了和气。遂心中虽恼,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礼仪:“不如你们说,该如何?”

婢女愣了愣,显然没有做好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她只想吓唬吓唬这贫民,若是这贫民低头认错恳求原谅便罢了,却没想到态度如此嚣张。

婢女敛了敛神色,悄声询问旁边的小姐,低眉顺眼,态度恭谦,与刚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貌若两人。

婢女嘀嘀咕咕,小姐施施然点头,斯羽听不清他们主仆二人在说些什么,但用手指头想也猜得到,必然是在商讨要什么赔偿。

斯羽虽不是什么富家小姐,但是哥哥在朝华城还是有些产业的,商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一件衣服而已,她还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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