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来?”倥侗沫也不舍得放开他,便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好,好。一切都好。别像小孩子这样哭鼻子了,让我看看你胖了没有?”陵尹澈不想回答就岔开了话头。
叽叽咕咕,淅淅索索的两个人,痴痴笑笑……他们挤在一起吃着各色点心,喝着茶,笑着谈说,窗外的日头一点点移动自己的身影,毫不影响屋里两个人的高谈阔论。两个人好像恨不得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讲完,好像都知道从此之后只要各自安好,两人便是晴天。青竹看着不忍打扰,她只是帮着陵尹澈给睡着的倥侗沫盖上了被子,替她收了一封陵尹澈的亲笔信。
“你现在不要给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她开心了,再给她看。”陵尹澈说着,又看了几眼睡熟的倥侗沫便趁着夜色走了。他不确定青竹何时把信交给了倥侗沫,但是他只记得当他大婚时倥侗沫早早就来了。她不仅带了礼品更带来了令人着迷的笑容。看到她的笑时,让陵尹澈感到安心。他是没有勇气的懦夫,不敢亲自告诉她关于案子的真相。
看着陵尹澈有些勉强的笑,倥侗沫撇过了脸。她只知道自此后,她的生活中将少一位能和自己挤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朋友。那种亲密的友情只能存在于记忆中了,那天欢快的午后,将是她记忆里宝贵的财富。
大红的盖头,鲜红的嫁衣,在喜娘的搀扶下杜温晴终于成为了陵尹澈的新娘。倥侗沫从未见他们穿的这么鲜艳,一时晃得头有些晕。青竹赶忙扶着她的肩,让她坐在了贴着墙的小脚凳上。看着别人举行婚礼,自己永远都不可能盖绣了鸳鸯的盖头,穿鲜红的嫁衣,在神明的面前一起接受众人的庆祝真是一种难言的痛。这种痛很多无法掌控自己爱情是人都了解,因为同病相怜吧。
那日的杜温晴满心欢喜,她听着鼓乐声,听着欢呼声,听着司仪的话只觉得幸福无比。她的丈夫是她苦苦向神佛求了许久的人,当时陵尹府有难,她跪在父母面前要求去道观清修。为此,陵尹夫人接到陵尹澈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了杜府。可是为了表示诚心,她仍然住在道观里,说是还愿。如果不是陵尹澈亲自上门来接,她肯定还要住下去。可是他就那样笑着站在门外,看着她拿着木鱼的手,让她终于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
不久后,陵尹府来提亲了,两家欢欢喜喜。如果不是陵尹澈又去了青城,他们在春节前就成亲了。现在她又带着自己的丫鬟、奶妈来到了陵尹府,可是她的身份变了。她将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不再是那个需要处处小心的客人,低了倥侗沫这个小姐一级的客人。
她好想看看倥侗沫的样子,可是盖头是高质量的丝绸,她看不到,她也不屑一顾。她坐在硕大的喜床上,摸着那红色的褥子,心里莫名的欢喜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