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戌时了。”
时若已经在这等了一下午了,但贺祈絮还是没来。
“我们回去吧。”
时若等不下去了。
他们离了荷亭后,时若在马车上百思不得其解,贺祈絮为何不来?
害她等那么久,确实可恶。
“世子!”
荷丫头往车外看的时候看见了衡长明。
“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时若凑过去看。
果不其然,那贵公子的气势,可不是这个地方能养出来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
且时若还发现,这是贺祈絮住的客栈。
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回吧。”
这衡长明坏她事,他才是最可恶的那个。
“小姐,衡世子怎么还不走啊?”
“谁懂他啊。”
马车到了时府。
时若下了马车,第一眼便看见给衡长明准备的马车停在那。
她想把那马车踹了,但又怕疼了自己的脚。
“小姐,衡世子也回来了。”
时若回头看他一眼,第一次觉得他那么不顺眼。
她拔腿就走,她不想再看见他了。
“时若。”
衡长明叫住她。
时若全当听不见。
“时若!世子叫你,你听不见吗?”
是时老爷。
时若迫不得已停了步。
“啊,世子刚刚叫我了,我怎么没听见?”
她一脸无辜。
她应该没做错什么吧?
衡长明轻笑一声。
时若明显是故意的。
“是我声音小了。”
那又如何,他自会惯着。
“时老爷,近几日叨扰了。”
“怎么会,怎么会。”
时若被晾在一边。
把她叫住,又没话和她讲。
不知衡长明与时老爷说了什么,时老爷先行离开了。
衡长明转身看时若。
他的嘴角弯起,打量过去,看着像藏着什么鬼点子。
“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时若憋着气,挪到衡长明跟前。
阳下山半阙,气静人稀。
衡长明险将时若逼至墙角。
时若抬头看他,示意他适可而止。
“贺祈絮这人不简单,你小心些。”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衡长明向来这样,话都是说不清楚的。
“我走了.”
这次是真走了,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不过他会有办法的。
他拿出一支翡翠簪,放在手心。
“拿着。”
“无功不受禄,我不要。”
“不需要你有功,你拿着就好。”
她低头看那簪子。
她是喜欢的,可女子收男子送的簪子,太过暧昧。
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这算物归原主。”
撂下这句,簪子安放在时若手中,他也上了马车。
时若在原地看了一眼那远去的马车。
衡长明走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她转身回府。
只这次的夕阳,让人看着凄凉。
明明已经快入夏了啊。
晚上刘姨娘招来了荷丫头。
“那贺公子如何?”
“挺好的。”
小姐不让她说实话。
“当真?”
丫头年纪小,也没怎么撒过谎,她的小举动落在刘姨娘眼中,漏洞重重。
“这事关你小姐的未来,实话实说。”
荷丫头害怕的有些哽咽。
“贺公子没来。”
“什么?”
纸是包不住火的。
刘姨娘她想,即使她明天就死了,她也不将女儿就那么随便的嫁了。
当时若看荷丫头哭着鼻子回来,她就知道完蛋了。
“暴露了?”
荷丫头点头。
“暴露了就暴露了吧,事实也是这样的。”
时若安慰荷丫头,让她别哭了。
但荷丫头退下,屋内只剩时若一人愁恼了。
桌子上还放着衡长明给的簪子。
“物归原主?”
他怎么老说些奇怪的话?
时若叹了口气。
这攻略因衡长明的横插一脚,变的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