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
卸去斗篷,寒气入体,时若打了一哆嗦,随后就老实的跪在了院中。
时夫人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时若跪着没答话,心里是有答案的,但这也不是她的错,她不想将自己描成一个罪人模样。
“不答话,你就跪着吧。”
眼看已经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了,时若的膝盖已经被冻的没知觉了。
她看时夫人那悠闲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她明显就是给她女儿来出气的。
时夫人昨夜被女儿哭了一夜也是没睡好的,看着时若犟在那跪着,也不想管了,起身欲走。
可没曾想,时若说晕就晕了,整个人就倒在院中,枝头的雪也刚好打落,淋了时若一身,她似奄奄一息,遗落在这院中的生灵,令人疼惜。
“怎么回事?”
时重傅与衡长明从正院来,刚巧路过,就瞧见一抹蓝色身影直直在他们面前倒下了。
“老、老爷。”
“谁倒下了,怎么也不管管?”
衡长明的眉头皱了皱,时重傅担心在他面前落了个苛待下人的印象,自己上前将人扶起。
可当他看清正脸,此人却是自己的女儿,心神一惊,怒问时夫人这是怎么弄的?
时夫人刚想好托辞,时若就抢她一步将话说了。
“女儿知错了,母亲放了我吧……”
时若闭眸吟语,气若游丝般,她无力的靠在了时重傅的臂上。
她似梦中痛苦的□□,声音虽小可在场的人都听的真切。
时夫人的脸扭曲了一下,可她却不知如何辩驳了,确实是她让时若跪的,且也是她让她认错。
不过这也没跪多久,怎就晕了?
时若被时重傅抱走了,时夫人也补救的找了大夫,时若小小的院中第一次聚了那么多人。
其实她一直都没晕,她是故意在时重傅面前卖可怜呢。
不过瞧她的人有点多,她快装不下去了。
大夫看完诊就言时若是受了风寒,没休息好,好生休息就成了。
可时重傅却是不走,可能父心爆发了吧……
不过他不走,大家也都不走了,时若的眼睫不甚抖了抖,不过还好只有衡长明瞧见了。
“时大人,我们走吧,让四小姐好生休息。”
时重傅被他的一句话收了心神,点头随他出去了,众人也退了,房间里终于只剩时若一人了。
“系统,那衡长明真是来攻略我的吗?”
“千真万确!”
时若撇嘴,觉得衡长明如果真像昨夜那般给她找麻烦,她肯定会恨上他的。
“宿主莫急,你攻略对象在来的路上,不出三日,你的任务就开始了。”
时若好生在屋里待了三日。
第三日傍晚下起了大雨,眼瞅着系统还没通知,时若都打算就寝了。
“宿主,你的攻略对象已到达,请去南城荒庙签收,记得带上盘缠,与过冬的棉衣。”
“现在?”
时若看了一眼外头的风雨,心下想打退堂鼓。
“你再不去,你的攻略对象可能就死了,所以请你快马加鞭。”
余下,系统便不说了。
时若虽心里有抱怨,可还是出了门。
她撑着伞走在无人的道上,细雨斜斜的吹入伞下,时若的裙角很快也粘湿了。
走了许久终于见到荒庙的轮廓,时若提起灯照了照。
光影勾勒出一个高挑的身形,他斜靠在庙门上,目光好像在向她处打量。
时若心下一惊,不敢上前了,她默立在雨中,任风飘摇。
那人从门上脱离,直了身形,直直往时若这走来。
时若见状要跑,可那人却将她叫住了。
“时若。”
是衡长明的声音。
时若止了步,看他凑近了些。
“你半夜来这干嘛?”
“你半夜来干什么?”
他们都在问对方同一个问题,可双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无聊,来这散步。”
蹩脚的谎言。
“巧了,我也是。”
时若见对方不要脸的骗人,那她也不要了。
衡长明见时若背了个大包袱,问她不会是要离家出走吧?
时若不作声,等衡长明又想出什么石破天惊的想法。
但他也不说话了,就低眸看她,像她不说就要与她在这僵持着。
“我有事先走了。”
衡长明已经耽误她的时间了。
衡长明好像也很好说话,没阻拦她,放任她走。
时若进入荒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