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清风岸，记得好好照顾灵岚，若是让我发现你没做到，可饶不了你。”
“那当然。”
提灵看清风岸这样子，算是彻底放下心。“灵岚，我走啦。”
若灵岚目送提灵离开，心中不舍。等她背影完全消失后，对着清风岸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清风岸乖巧地回：“好的，灵岚前辈。”
“不必叫我前辈。”
清风岸借坡下驴：“好的，灵岚姐姐。”
“额，叫我灵岚就行。”
一路上，清风岸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不过大多都是关于袁严的事。他也偶尔问若灵岚一些修炼的问题，若灵岚一一回答。
不过他倒没提若灵岚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想来这问题太过私密，他还不至于不识趣到一来就问这些。
最后若灵岚还是忍不住过问一句：“凤凰族伤亡如何？”
“死了十九只。伤的么，只要不损坏头翎和心脏，都能恢复。”
此后再无话。
快到燕棠博帐篷前，若灵岚停住脚，“回去吧。”
“回哪里呀？”清风岸笑着问，露出两颗小虎牙，语气像是在撒娇。
但若灵岚不吃这套，淡淡回了句“随你”。
随后就转身回了帐篷。却直接撞进了燕棠博的怀里。
原来若灵岚一说话，燕棠博就听见了，快步走到门口，正想出去，却听到了陌生男子的声音，生生止住了脚步。
“告完别了？”燕棠博顺势抱住若灵岚。
“嗯。”若灵岚把头埋进燕棠博怀中，闷闷说到。
而帐篷外的清风岸莫名笑了笑，而后就不见了踪影。
燕棠博将若灵岚从怀中拉出来，给她按了按“撞”到的额头。试探性地问道：
“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清风岸。”
他顿了一下，“你认识他么？”
“不认识。但提灵认识。”
燕棠博想起刚刚清风岸的语气，有些不舒服，“这样啊，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呀？”
若灵岚纳闷，“没说什么呀。我叫他回去。”
燕棠博见她没什么反应，没在继续问，“好吧。你的东西要自己收拾么？”
“嗯嗯。”
其实若灵岚的东西很少，毕竟她倒在这里时只有一身衣服。
其余的衣服要么是开始时，没衣服换，拿燕棠博衣服改的，所幸他身量瘦弱，除了裤腿太长，若灵岚穿着也还算合身。要么后面有机会请附近村上绣娘给绣的几身衣服。
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三两下，就收拾好了。
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
躺在床上，若灵岚不住地回想清风岸的那句“死了十九只”。那些死去的凤凰或许都曾相信过自己能够飞升，让“凤栖之原”灵力再次回复到万年前。或许都有心给予过她鼓励。
若是她能够飞升成功，兴许就能让他们有更多的灵力去防御，去阻挡，兴许就不会死了。
她知道这也不能怪自己，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她还是一遍一遍回放那句话，一遍一遍凌迟自己的思想，从而汲取出痛苦让自己好受些。
若灵岚回想起策马后的高悬空中的烈日。明明说好要放下过往的一切，为什么还是挣脱不了呢？
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