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病(1 / 3)

烽火连起一段绵延不尽的城楼,站在上面的人借着一簇簇火焰,将群山收于眼底。

望泽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摄政王要来讨伐他就得先越过这道险关。

恢复了青绿生机的群山高低起伏,中间的望泽山似搭在弓箭上蓄势待发的羽箭顶端,凸出的一截彰示着凌厉的威视。

黎成手搭在长剑剑柄上,大拇指微微用力,青铜长剑慢慢由前高后低趋于平衡。

这柄长剑是他从那个人的身上得到的,据说来历不凡,乃是上古神剑,有诛妖镇仙的奇效。

他冷笑一声,猛地握紧手掌,抓着剑身,调整姿势,将剑指向望不尽的青山,眼里是熊熊燃烧的野心。

剑指千山,也是指向他的野心。

千里之外,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七尺长剑宛如罗盘上的细细指针,连接着秋水镇的两端。

而另一端,望泽山上,一片鸟兽惊飞,木折林倾。

*

李善音趁着闲了下来,先是请阿泽他们来彻底修补好了还遗留着些许裂缝的屋子,然后又在李大娘那儿买了七八只小鸡仔养在院里,并警告黄弟不许偷吃。不过因为花雀和小鸡仔们‘本是同根生’,所以她也不太担心这些小鸡仔的安危,天晴了的时候就把它们都放出来。

小鸡仔也很有眼力见,跟定了花雀不撒手,俨然是把它这只公孔雀当妈了。而花雀也很有责任心,走到哪把它们带到哪。

对此,李善音很满意,感叹这未化形的小妖除了更通人性之外,好像和普通小动物也没什么区别。

每天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院里也不再那么冷清了。

温暖的房间里,李善音将笔墨纸砚铺陈开。柔软的毛笔左蘸右蘸,均匀染上墨色,然后停顿几秒,再仔细书写来。

这几日黎宁被燕王接回了驻扎的军营,不再来天天要求她做这做那,她也就暂时松了口气,有时间把李大娘这些日子收集来的兽骨文字整理成册。

她发现这些上古药方中的药材多已经失传,或是灭绝,或是在流传中改换了名字,一时还找不到与之相对应的,倒有些棘手。

窗外,一群小动物的叫声竟然愈演愈烈,像是吵起来了似的。

合理的噪音有助于李善音排解孤寂,但是过度的噪音可就让她什么都进行不下去了。

她推开窗,“怎么了?”

院子里,黄毛小鸡围成一圈争抢着去啄地上的东西,花雀头疼地站在一边,无奈扶额。

一旁的阿泽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却不是往常看见这幅滑稽景象的满足欢欣,而是隐隐嘴角下垂,似乎有些担忧。

“姐姐,”阿泽指着围在一块的小鸡道:“它们从河边捡回来了好些碎布条,正在互相打架抢夺呢。”阿泽替花雀解释道。

引起这场骚乱的花雀偷偷往后退了退,它也没想到就是带它的小弟们到河边溜达一圈,就让这些小家伙们捡这么多垃圾回来,还让李善音瞧见了。

虽说现在家里没有可怕的大妖威胁它了,但是它还是有点怕李善音生气的,毕竟它晚上还想喝上一碗热乎乎的野菜腊肉汤呢。因此它往阿泽身后躲了躲,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李善音凑近了去。

两只最壮实的小鸡仔正用力地扯着同一块破碎的白布条,力图把它从对方的嘴里抢过来。地上还散落着好几块其他布条,像是从旧衣服上撕扯下来的。

“姐姐你看。”阿泽指了指被争夺得很‘惨烈’的布条,示意李善音仔细去看。

李善音当然也注意到了,好奇地蹲下身,不费吹灰之力地捏住布条的中间,然后做了平息这场小鸡战争的大将军,一举定乾坤,将布条给扯了过来。

布条被一群小鸡给啄得满是抽丝的小孔,零碎地勉强还能聚在一起,估计李善音再来晚一点,这布条就成碎末了。

“姐姐。”阿泽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挡开还想要继续抢夺布条的小鸡,见它们玩心不止,便将它们捧在手心里,双手轻合,手动为它们建造了一个临时的笼子,然后他指着布条上歪七竖八的黑点道:“这是什么?”

李善音把布条平铺在手掌上,用手指耐心地拼凑好,才渐渐看出这白布条上的黑点点是什么。

黑点合拢,渐渐有了笔迹走势。

竟然是文字?

【……月初七,……毋恙……衣……】

松松垮垮的布条实在是难以辨认,李善音只依稀看出几个字来。

“剩下的就不知道了。”李善音琢磨着,“看着倒像是书信。可是何人的衣物书信会顺着河流而下呢?”她疑惑道。

家附近那条河的上游在更北方的曲亭山,望泽山就是其主山。曲亭山正如其名,山中曲折,悬一飞瀑,瀑落成河,顺流直下至地势平坦的秋水镇处汇集成秋水河。

秋水河环绕大半个秋水镇,然后往东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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