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双纯粹的眼睛,令鱼江离慌了神,他甚至忘了躲开,只剩下心口怦怦的跳声,通过耳脉穿入了耳底,瞬间耳朵尖红了。
只一瞬,凌寒打破了寂静,他一把扯住了鱼江离,“这位兄台借一步说话。”
之后凌寒又对花凉说道,“我肚子疼想上茅厕,店家茅厕的门坏了。”他指了指鱼江离又道:“他是男人可以把风。”
花凉见状赶紧回道:“那你们快去吧。”
凌寒恼怒的扯着鱼江离往外走,到了店外竟被鱼江离甩开了,鱼江离语气不悦,“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凌寒也不客气,“鱼江离,你是不是故意的,皇城虽不大但人多啊,怎么偏巧咱们就在一家店碰到了?”
凌寒说着气急,就要揪鱼江离的衣领。
鱼江离的脸冷了起来,“你放开孤,孤又怎么会知道?”
凌寒“我不放!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你安排的?”凌寒见鱼江离不答,便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你表面说着不见花凉,背地里小动作不少啊?”
鱼江离掰开了凌寒的手,又掸了掸衣领,“孤表里如一!”
“表里如一?那晚上总会哭闹着装可怜的人是谁?”
“能一样吗?”鱼江离瞪了他一眼,“说吧,花凉想起什么了?”
凌寒诧异,“你怎么知道?”
鱼江离无奈回道:“孤了解她!”
凌寒松了手,“鱼江离,我就看不上你这副,自视聪慧的样子!”
鱼江离利落道:“快说!”
凌寒只得从实招来,“她想起你是教书先生了。”
鱼江离沉思着,“没了?”
凌寒想了想,“没了!”
鱼江离不解,“那时她的眼睛,并不能看清孤的模样,为何偏偏记住的是这段?”
鱼江离沉默着,一瞬眼神便暗了下去,她还是恨他的吧,她忘记了自己,却记住了一个连模样都看不清的人,显然教书先生比他鱼江离重要。
凌寒见鱼江离愣神,用胳膊碰了碰他道:“想什么呢,脸这么臭,得了便宜卖乖,那个先生不也是你?”
凌寒说完,又观察了鱼江离的脸色,“还、还是...我的话说重了?”
“无妨!”鱼江离扫了凌寒一眼回道。
“鱼江离,你真是得寸进尺!”凌寒被他气歪了嘴,他又絮絮叨叨,控诉了鱼江离半天,这才觉得内心好受了些。
鱼江离的手放在下巴处,神色微样,“你觉得孤...该怎么办?”
凌寒也不知怎么般,良久他盯着鱼江离,“你别又用这种眼神看我,问题的关键不在我,在你怎么想?”
鱼江离叹息一声,“孤这就回王府去。”
凌寒没有头绪,只说:“你这一回去未免太刻意了,不如就承认吧,她又不知道你真正是谁。”
——
花凉等了一会儿见俩人还未回,便出门找了过去,见到愁容满面的两人,“你们俩怎么还不进去?”
凌寒见花凉出来,有些紧张的接话道:“我们这就进去。”
花凉这才作罢,鱼江离只得跟在他们身后,三人一同进了店,花凉回头对鱼江离道:“公子,既然认识不如坐一起吃吧,你会觉得...叨扰吗?”
凌寒也帮腔道:“既然是熟人,有什么打扰的,是...吧?”他揽住了鱼江离的肩膀,“你别耍心眼子,我会全程盯着你的。”
鱼江离无奈的一笑,用力拍开了他的手,“就坐一起吧。”
“好疼!”凌寒叫了一声。
花凉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已经这么熟了吗?”
凌寒撇下鱼江离,只身走到了花凉的身旁,“那当然了。”他得意的说着,紧接着回头对鱼江离道,“你坐我们着桌来。”
花凉见凌寒语气不善,她打圆场道:“还是坐他的那桌吧,那边的窗子更大一些。”
凌寒无奈,只得去自己的那桌端了碗来,口中嘀咕道:“鱼江离到底哪点好的!”
——
三人终于落了座,凌寒冷着脸盯着鱼江离,直到花凉察觉出了异常,“小寒,你又怎么了?”
凌寒生气道:“今日的羊汤味道太寡淡了,我吃不下。”
花凉无奈的盯着他,“寡淡吗?你不还没尝?我吃着味道适中啊,这家店还是你推荐的啊,你当真不吃?”
凌寒赌气道:“不吃!”
花凉蹙眉把汤推给了鱼江离,“这碗他没动过,扔了怪可惜的,我也吃不下了,你若不嫌弃...”
鱼江离接了过来,“不嫌弃。”
凌寒大喊:“你凭什么给他啊!”
凌寒的声音刚落地,店内的食客皆看向了他,其中一个眉毛带着疤痕的男人,猛地站起来道:“你喊什么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