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琪贵妃不是已经死了?”鱼江离慌忙从地上起身,刚要把杯子递给皇帝,皇帝再次开口道:“鱼卿先喝!”
鱼江离自然遵命,他的瞳仁看似凝视着茶水,实则却在偷偷地瞟皇帝,他直觉皇帝今日不对,可是这茶中他刚刚...,鱼江离一横心抿了一口茶水,再次递给了皇帝。
“贼子!”皇帝一反常态,竟伸手推开了鱼江离的手,鱼江离这才准备动手,皇帝却把头蒙进了被子里,“吾渴,可琪贵妃要和吾喝合卺酒,吾不愿!”
“圣上这水是干净的!”鱼江离终于确定了皇帝神色异常,皇帝躲闪的时候眼神涣散,甚至不是在看自己,顷刻鱼江离便叮嘱地上的两个宫人盯紧皇帝,自己出门去找大夫了。
大夫还在睡觉,被鱼江离从被窝拽出来,本来还在抱怨着,可他看到皇帝的一瞬,竟浑身汗毛直竖,皇帝不给他诊脉,大夫便只能望闻问切,“圣上身上是否有蚁灼感,就是小虫子在爬动的感觉?”
皇帝点头,伸手便要抓自己的颈部,鱼江离见状目视着大夫,“你接着说?”
大夫战战兢兢,口中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之后便如锯嘴的葫芦再不敢开口。
鱼江离看出了大夫的恐惧,“怎么了,如实说!”
“这...”大夫跪地不敢言,鱼江离便和大夫来到了外间,“说吧,可是癔症?”
皇帝还在大喊,“你们都想害吾!”他的话音刚落,那两个宫人终于不堪重负逃了出来,见到鱼江离便不敢再逃,只得跪在鱼江离脚边。
大夫吞咽着口水,“事态紧急,王爷还是先捆了皇帝,臣再细说!”
鱼江离大惊,“捆?你让孤捆了皇帝?”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臣、臣也是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他伤害自己,快啊!”
鱼江离半信半疑,只得找了绳子,冲进了里间把皇帝捆了个结实。
皇帝动弹不得,一个劲的大喊:“鱼卿,你果然要害孤,你、你别过来啊!”’
鱼江离深吸了一口气,在皇帝的后颈猛地一敲,皇帝便晕了过去,殿内安静极了。
这时大夫也从外面进来了,“臣刚刚问了圣上贴身的宫人,皇帝今日恐水、恐风、惧光,甚至连声音也会引起内心恐慌,性情波动极大,不出意外皇帝是、是...”
“是什么?你让孤捆了皇帝,孤照做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孤便要了你的脑袋!”
大夫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是...扁咬病啊!”
鱼江离一怔:“什么?”
大夫见状凑上前去,“圣、圣上可曾被狗抓咬过?”
鱼江离沉思着,“...未曾!”忽然他灵光一现,“倒是被猫抓过,只是那伤早就愈合了!”
当时宫内为了抓那只猫,闹的是鸡飞狗跳,只不过最终没找到那猫,最后不了了之,“被猫抓也会得扁咬病吗?你会不会看错了?”
“臣行医数年,虽然宫内甚少有这个病,但是民间却极多,王爷有所不知,若是那猫被狗咬过,便极有可能了!”
“只是一只野猫,其余孤便不知了,你可说要怎么治?”
大夫再次跪在了地上,“王爷,治、治不了,这病臣只听说过一例治愈的,用的那疯狗的脑袋,剩余的...”
鱼江离的扬起了下颌,神色变得复杂,“想法子!”
“王爷,您还是杀了臣吧,这病来势极凶,多则十日晚则...根本没有时间找解药,或者就没有解药,您都说了那猫是野猫,就是天下奇人异术也无可奈何!”
鱼江离沉思着,“当真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大夫哆嗦道:“王爷,臣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扯谎啊。”
鱼江离摆了摆手,“孤心中有数了,这事先别走漏风声,你先退下吧!”
大夫如临大赦:“是。”
鱼江离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等等!”
大夫站定后,不禁缩了缩脖子。“王、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鱼江离语气柔和,“有一个小宫人,就在孤西偏殿柴房,你去...”
大夫登时瞪大了双眸,竟然打断了鱼江离道:“杀、杀人灭口?”大夫紧张的解释,“王爷,臣做不来,还、还是您亲自动手吧,臣只会、会行医看病!”
鱼江离一脸无奈,用脚踹了大夫的屁股,“去救活了!”
“是、是、是!”大夫闻声跑得极快,一溜烟便消失了。
——
鱼江离把皇帝身边照顾的人,全部替换成了王府内的人,他本为大战做足了准备,竟发生了如此变故,朝堂要变天了,可若皇帝在王府出事,他定会沦为众矢之的!
鱼江离来回的踱步,直到他茅塞顿开,“圣旨!”
鱼江离去了寝殿时,花凉还未睡着,见他进门便赶紧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