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鱼江离就要带着花凉出府,他连早膳都没用只想着让花凉开心,而花凉从来了王府,还未真正的看过北煜州的模样。
哪怕是去即柳城也怀着心事,好在后续的跟进权权由乐晏负责,鱼江离肉眼可见的松弛了下来,这次出门花凉欢呼雀跃,如飞出了笼门的小鸟。
只是两人出门的时候,还是被乐竹和凌寒瞧见了,自从他俩来了王府便再不消停了,他们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花凉见乐竹奔向鱼江离,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她愣了一下只得跟在他们身后,好在还有凌寒,花凉和凌寒走在后面不至于太尴尬。
说来北煜州自古便是荒凉之地,鱼江离还在担心不热闹,花凉会不开心,这也是他第一次游走在北煜的街头小巷,北煜自是比不上皇城,但是青砖绿瓦倒也别具一格,然而临近年关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让他产生了一种繁华的错觉,以后...他定要让这里生机勃勃。
花凉好奇的看着街头贩卖的小物件,眼睛的余光却不经意的瞟着鱼江离,而乐竹竟比花凉还兴奋,她一会儿把鱼江离拉到这里,一会儿又把鱼江离拽到那里,直到两人在一处卖首饰的铺子面前停了下来。
乐竹望着琳琅满目的簪子,“鱼哥哥,这些好漂亮啊。”
鱼江离道:“你若喜欢便挑几件。”
乐竹闻声便欢天喜地的挑了起来,“鱼哥哥这件怎么样?”她边挑边说话,一回头竟发现鱼江离不见了,目光四处寻找他的身影,才见他正和花凉站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
——
鱼江离凝视着花凉,“花凉喜欢簪子吗?孤看那边摊子上的首饰好看极了,花凉要不要去挑一件儿,今个孤准许花凉随便买。”
凌寒从远处走来,见到鱼江离后,蹭着他的身子把他挤到了一旁,凌寒的手里正拿着热腾腾的烧饼,他站定后把饼往花凉手中一塞,“花凉,那边还有诸多好吃的,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你想吃什么我买给你!”
鱼江离对凌寒的敌意又被激发了,“你身上的银两是孤给的。”
凌寒笑了笑,“是又怎样?跟谁走你不得看花凉的意愿吗?”
花凉瞟了一眼正往这边看的乐竹,即便她真的想要鱼江离送的簪子,可她又不好总让乐竹不开心,“乐姑娘在那等您呢,花凉还是回来再挑吧。”
鱼江离毫不避嫌的拉住了花凉的手腕,“咱们一起过去,孤今日想送花凉一支簪子。”
凌寒见状也拉起了花凉的另一只手腕,只是他稍一用力,花凉手中的烧饼掉在了地上,两个少年这才停下了。
花凉蹲下去捡烧饼,内心已经让了步,她喜欢鱼江离又怎样,只有乐竹的家世才可以配得上鱼江离的野心。
花凉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压住了想要靠近的鱼江离的欲望,她拍了拍饼上面的土,“王爷,还是先陪乐姑娘吧,花凉刚看那边有新奇的杂耍,花凉想过去看看。”
凌寒得意道:“花凉和凌寒真是心有灵犀,我正想着带你去呢,本想着喊你,只是瞧到了碍眼的人竟忘了。
凌寒也不是非得和鱼江离争执,相反他的内心非常佩服他,他听过他那些战场上的事迹,只是他就是不喜欢鱼江离,那张目中无人的清高脸。
凌寒自觉的拿过了花凉手中的烧饼,又把自己的烧饼递给了她,“你吃我的这块,那块脏了。”
“无碍。”
“不行,花凉必须吃好的,我凌寒什么都能吃。”
鱼江离立于一旁,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眸子中多了一抹难过,即便他想不动声色,蹙起了眉还是出卖了他。
这时,乐竹拿了三支簪子走了过来,“鱼哥哥,乐竹挑了三支,只是这三支皆十分好看,乐竹拿不定主意要哪支好,还是鱼哥哥给乐竹挑吧。”乐竹摊开了手心,“鱼哥哥你觉得呢?”
鱼江离发愣的瞬间,凌寒已经拉着花凉走开了,他盯着花凉的背影,内心空荡荡的一时便失了神。
乐竹娇声道:“鱼哥哥你在想什么,你觉得哪支好看呀?”
鱼江离这才回过神,他看了一眼乐竹手中的簪子,“都行。”
“鱼哥哥送的必须是最顺眼的那支,若是都买下来还不如不要。”
鱼江离只得随手指了其中一支,“这支。”
“嗯,乐竹也觉得这支最好看,还是鱼哥哥有眼光,乐竹便要这支了,乐竹会好好珍惜的,像...珍惜鱼哥哥一样。”
她手里的是一支雕着兰花的白玉簪子,她摩挲着簪子的上的花瓣,“鱼哥哥你能帮乐竹戴上吗?”她娇嗔的把簪子塞到了鱼江离的手里,“乐竹怕戴歪了。”
鱼江离还在想着花凉,听她这么说木讷的往她头上簪去。
花凉回过了头来正看到这一幕,她只觉得心很慌,慌得她已经忘了热闹的街市,她立马转过了头,把失落藏在了眼底。
凌寒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