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孤、用本公子的…”鱼江离看不过去,说着帕子已经递到了花凉的手中,似乎对她的举动不满。
“这...”
“拿着!”
花凉怯怯的接过了帕子,躲开鱼江离的眼神接触,她人还未蹲下,鱼江离又挡到了她面前。
“我看擦到不必了,你…毕竟是一个女子,难道不知道不能和男子如此亲密?”
花凉越发不懂他多变的性情了,她倒是很听他的话,只是站着不动。
“啊——”花凉忽然尖叫起来,原来是腿被那个少年抱住了,“撞了人就想跑,要不是你我能摔倒吗?”
花凉怔怔道,“我没想跑。”
“赔钱!”少年说着眼睛扫视着鱼江离身上配饰,目光贪婪的停在了他腰间的荷包上,那荷包鼓鼓的,他动了歪心思。
“你松开她!”鱼江离咬牙切齿说着话脚已经踩在了少年的一条腿上。
“吆,心上人?”少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问道。
鱼江离没接他的话,“我看你摔倒并不是别人推你,而是你本身身体有疾。”
“你这个人…明她撞了人你不管,竟然倒打一耙泼脏水诬陷别人,看你们的穿着并不是城中的人,谁给你的胆子,你是喜欢人家女孩子,所以黑白不分了吗?”
“诬陷?你的右手心有手茧,是长期拿着手杖的结果,你可是腿脚不好?”
少年的身边并没有手杖,即便是有,他也毫无畏惧,“这里大家大都拄着手杖,怎么到我就有疾了,大家饿得慌支撑身子怎么了?”
“那你起来走走。”
“我被她撞的走不了了,你们今个必须赔钱,少一个子儿都不行,最低…十两。”
他这么一喊很快便有人围了过来,少年一看有人捧场,当即扯着嗓子哭天喊地开嚎。
在一群人指指点点中,花凉垂着头不吭声。
“你手上的茧子是老茧,而且你这伎俩没少用吧,更是专挑脸皮薄的姑娘下手,真不要脸。”
“你胡说什么!”
“你还有一个同伙。”
“你…”
“他这不一直在看着你吗?”鱼江离的手指着远处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
“你若再想讹诈,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卸掉你另一条腿?”
少年闻声爬了起来,快速的扯了鱼江离腰间的荷包,一瘸一拐的跑开了。
花凉大呼一声,“荷包…”
鱼江离用手掸了掸衣裳,“算了。”
“可是…”
“嗯?”
花凉的眼睛里起了水雾,那是她送他的荷包,里面有她托染青出府求来的平安符啊,可他说算了。
“没什么。”花凉回答。
只是不过须臾,那个小贼便被陆白抓了回来,陆白找到了休憩的客栈,正看到这边乱成一片,又看到偷王爷的荷包。
陆白笑了笑,紧接着把荷包递到给了花凉。
这时鱼江离却从花凉手中拿了回去,花凉的心平静了下来
“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就是混口饭吃而已,再说我也没偷什么值钱的物件,那荷包里面仅一张纸条,你说你没钱你还带着干什么?”小贼竟然有些生气。
“纸条?”鱼江离瞟了一眼花凉,又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察觉了花凉尴尬的神色,不动声色的对陆白道:“带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光天化日打劫行凶啊,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黑白两道都有人的,你们、你们小心吃官司…”
鱼江离笑了起来,“你再喊可不是打劫那么简单了!”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嘴角张扬的挑着好看的弧度。
少年闭了嘴,刚刚的耀武扬威不见了。
花凉见陆白走远好奇的问道:“王爷怎么知道他是惯犯?”
“这里施粥有几日了,他明知道自己腿脚不好,还偏要挤在人群里,我在拉你们的时候有个人过来帮忙,何况帮忙的人眼神四处乱瞟,孤刚刚又瞧见他焦急的张扬,想着是他同伙,还有孤踩他的腿他竟然没有感觉。”
“王爷您真厉害!”
鱼江离得意的一笑,随即严肃道:“你是随孤来办事的,怎能到处乱跑,是想让孤用绳子捆住你吗?”
“不是,人太多了。”
“那你不会抓着孤吗?你以后不可以离孤太远,咳咳,还有…没孤的命令不许和别的男子走的太近…”鱼江离把袖子递给了她。
她踟躇了一息,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拉住了他的手,“…这、这样吗?”
鱼江离:“…呃。”
她的小手手心温软指尖微凉,鱼江离内心有些异样,“别再走丢了,最近还会有大批流民来城里,你…”
花凉转动着手指,穿过他的指缝扣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