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成,日常如何运转。
她连忙研磨书写,回信给他:【宫二先生亲启,远徵聪慧,不负公子厚望,已破解雪宫试炼。】
除了宫远徵,他还会关心什么呢?
【镇山之宝稳如磐石,公子宽心。】
从前她是有意誊抄诗句,无意叫他瞧见。如今她是有话想说,却羞于开口了,她实在是……十分想他。
【一纸薄笺情尚浅,怎寄离人思远方。】
上官浅听闻宫远徵在雪宫又耽搁了几日,才去往月宫,想必已经开始第二域试炼了,她又等到宫二先生回信,仍是冰冷的“上官浅亲启字样”。
她一边拆信,一边猜测信上的内容,莫非又是干巴巴的“甚好,勿念。”
【夜色向月浅,浮云寒尚轻。绣屏映孤枕,长夜终不眠。】
夜里无风,墨池却泛起一片涟漪。上官浅望着自己的倒影出神。谁能知道宫二先生,还会不动声色地说情话呢。原来他也同她一般,心中挂念彼此,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腹中一阵折腾,镇山之宝拳打脚踢发了脾气,仿佛住所太小,容不下这位小祖宗。松节先生屡次说,腹中是小公子无疑,待角公子归来,便可给他取名了。
窗外月色正浓,正是入梦时分。
宫远徵却睡不着觉,金念已经昏迷了三个时辰,起初高烧不退,意识涣散,紧接着吐血不止,从口吐鲜血,到熟褐之色,再至乌黑。他几次三番探她脉搏,皆查无此毒。
月长老踱步近前,“她的情况不太妙,徵公子要不要换一个绿玉侍?”
宫远徵虽不在意金念性命,但她不能死在此处。让他对中毒之人见死不救,是对他的侮辱。
宫远徵道:“多给我些毒药。”
月长老摊开掌心,手中是一枚钢针,毒液浸于钢针之中,一入皮肉,便能迅速与血液相溶。
宫远徵未曾想过月宫如此待客,初入月宫,密布的暗器从四面八方袭来,他倒是躲过了,可金念身法与内力不足,又因寒冰池冻伤尚未痊愈,不曾躲过暗器,被钢针穿入右肩。
月长老还欲再说,便见他已经用针刺破掌心。
这毒,竟有真气加速流动,令七经八脉全开之感,宫远徵浑身燥热,演练了一套拂雪三式,更觉气力充沛。
“此毒加速经络循环,若不压制,便会耗尽气力而亡。”月长老提醒道。
宫远徵看到了,金念中毒之后,先是精神亢奋,精力充沛,一个时辰之后开始吐血,直至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