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亲的意思,我事先也半点不知,皇甫嵩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那你说今上知道此事与你们无关么?”
“他若是知道,恐怕也不会这般疯魔了,这反击,倒是真快,呵呵。”
“哎~,我虽已料到这党宦之争一定会再起波澜,却是没料到,居然会这么快,连开个庆功宴的时间都不给么?如此说来,今上对你也失去信任了啊,怪不得他调兵居然防着你。”
然后就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这皇甫嵩的祖宗十八代。
真尼玛能作啊!
本来他们关西派在党宦之争中地位应该是相对超然的,只要不真的动手,哪怕是骂两句,宦官也不会死揪着他们不放,大家就算是对手,也谈不上生死相搏的地步,被他如此一搞,这特娘的是真蛋疼,莫名其妙的就被卷进来了。
毕竟到了皇甫嵩这个地位,哪还有什么是个人行为,天下人自然会将这当做关西派的态度,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这事儿杨赐知情还是不知情,都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毕竟如果杨赐现在最大的倚仗也就是皇甫嵩和秦宜禄,管不住关西派的关西派领袖,在朝堂上还有个屁用?
当然,秦宜禄倒是也大体猜得到这皇甫嵩的心思,毕竟,阎忠都已经逼他造反了。
他就算是没有秦宜禄的先知本领,不知道凉州两羌将要造反,也一定知道自己现在坐火山口上了,为了自保,表态积极一点,往关东派去靠拢,倒是也说得过去。
就是把这刘宏给逼得有点疯了。
关西和关东一旦真正合流,他这个皇帝说换也就换下去了,王允都还只是敢捏造个张让的信件,杀与不杀的权力终究还是在他这个皇帝的手上,皇甫嵩这特么的仗着自己手里有兵都已经直接动手了,这又如何不让他歇斯底里呢?
忍不住低头又说道:“今日我去永安宫,也曾被太后以武力相逼,此前我还只道是太后自己的意思,现在看来,这背后未必就没有天子的影子。”
“武力相逼?你没什么事儿吧。”
正说着,大殿之上已经完全乱做了一团,不少人已经拍案而起,破口大骂了,刘宏则直接下令,将所有出言不逊之人尽数拿下,由虎贲郎挨个押往黄门北寺狱。
不是押往廷尉,而是黄门北寺狱,是宦官们的地盘。
直到好一会儿,终于没人闹了,刘宏这才开口道:“河阳侯。”
正在和杨彪说悄悄话的秦宜禄连忙站起来行礼,生怕这疯批把自己也给抓了,虽然知道八成用不了几天就会给放出来,但他又不是党人,干嘛无缘无故遭这罪。
见状,刘宏很是满意,却还是咄咄逼人地笑着道:“听说,母后今日召见了你,没发生什么不愉快吧。”
“没有,事后皇后又请我去长秋宫议了点事,招待得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