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不知道她最后的一句话给崔因白造成了怎样的影响,不过即使她知道了,也并不在乎。
她悄悄给林风下了个命令,“这几日派人守在这边,一旦有人接近,立即拿下。”
二人刚走出大狱门口,姜月就看到蔡大人已经回来了。
“大人速度真快。”姜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流着大汗的蔡沐。
蔡沐憨厚地抹了一把汗,“早点结案,陛下那边也好交代。殿下那边可问出什么来?”
“他只说和张志有点关系,其他的却没有多说。”
“哦,这样啊!”他的音调突然高了一些,许是感觉到自己太过激动,蔡沐又重新压低了声音,“那微臣等会命人去京都县衙那边把张志给带过来。”
张志还因为陷害霍图一事关在狱中,若是他还涉及这个案子,自然要先把他从县衙那边带到大理寺这边继续审问。
张家这边已经一团乱了,张炎、张志都是张家优秀的后一辈,哪里想到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把他们一个个地给抓进去了。
礼部尚书张库同指着张库景骂道,“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该拿的钱别拿,你是要害死张家吗?”
“大哥,我也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啊。”张库景本来还在担心自己儿子被抓进去的事,想着要怎么把他捞出来,哪里会想到另外一边又出事了,现在不说儿子估计保不住了,一不小心自己也会进去。
“和我老实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库景这才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原来,祁王当初为了拉拢崔因白,就将张库景介绍给他认识了,祁王殿下介绍的人,他自然会看中一些,也因此多次留他在府中。
崔因白自然而然和张志相识了,得知张志也是今年的举人,他就把自己手里的试题分享给了张志。张志和张库景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东西是真的,就随手放在了书案上,结果被张炎看到后感觉这东西有几分真,正好当时孙乾承找他帮忙,他干脆就把那卷试题拿过去卖给孙乾承了。
孙乾承是个商人,自然想着要怎样赚更多的钱,于是乎他就和张炎商议把这试题拆开来卖,银子二八分,孙乾承二,张家八。
这事张库景和张志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如此多的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不可能不心动,于是就默认了此事。
若非他们太过贪心,找的人太多了,兴许还不会让人看出端倪。
张尚书狠狠地打了张库景一巴掌,“你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吗?这钱你也敢赚!”
“可是大哥你当时不是也给张炎买过试题吗?”张库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他之所以敢这样做,的确是因为当初张炎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成为探花郎的。
张尚书气得人都要厥过去了,手指了他抖了半天,脸涨得通红。
张炎的事是张尚书一手操办的,压根没有让其他人知道,他小心小心在小心,没想到张家居然还是在这里栽了坑。
“你——”
“大哥,你得救救炎儿和志儿啊!”
张尚书拳头紧握,狠狠地砸了一下桌面。
“想办法让崔因白承认是他和孙乾承交易的,炎儿和志儿只是介绍他们认识。”张尚书冷声道,眼神冰冷。
“可是我怕他们已经招供了,炎儿已经被抓过去了啊!”
这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大理寺的人已经在去拿张志的路上了。
“所有证据只要没有呈给陛下,都不作数,这一点不需要我来教你!”
“我知道了。”张库景连连点头,立马下去安排去了。
晚上,崔因白有些睡不着,入夏的空气总是有些燥热,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心里总有些不安。
夜已经很深了,他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月色,想到当初从洛阳出发时的场景,想到最近发生的一切,不禁感到一丝悲凉。
此时,一个黑色的人影不断在向他的牢房靠近,只是还不等黑影打开崔因白牢房的大门,就被林九的剑给拦住了。
剑搭在门锁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黑衣人顿时转身想跑,结果被林九一脚踹倒,直接被拿下。
就当林九准备带着这人向公主殿下回禀的时候,崔因白突然脸色十分难看地倒地,整个人弓着身子,浑身颤抖,口中还吐出了几口血。
林九大惊,立马探查他的脉搏,脸色微变,立即封住了他身体的几处大穴,又给他塞了几颗药丸,然后命人快去告诉公主殿下。
姜月来得很快,她猜到今晚会有人来对崔因白下手,所以一直在附近等着。
“殿下,此人中的毒很厉害,恕属下无能为力!”
“去请太医!”姜月解下自己腰间令牌交给林九。
“是,但是他不一定能等到太医过来。”林九提醒了一句,然后飞速赶往太医院。
崔因白脸色已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