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啊......”
我双手握着一支支粗壮的栏杆,一边喊一边拼命摇晃着胳膊,栏杆纹丝不动。
撕心裂肺地喊了好久,我爸终于慌里慌张出现在楼梯上。
“招娣,别怕,爸爸在。”
招娣,温招娣,还是我爸瞒着我妈把户口本把“招弟”改成“招娣”。
却仍然被同学们嘲笑了十几年,因为我妈给我的课本上写的名字都是“温招弟”,敢改一个字赏一个耳刮子。
我带着哭腔朝他喊着:“爸,我害怕,我不要住在这里!”
话音刚落,我爸左脚上的拖鞋一滑,鞋头绊在了台阶上,差点一个踉跄往前摔过去。
“女儿你小声点,让你妈听见了又......”
他一只手撑着膝盖站起身,抬头的视线晃过三楼半开着的两扇雕花朱漆木门,声音在空气中迟疑下来。
从屋子里透出幽暗的红,氤氲在夜色暮暮的巨大窗户上,迸出一种想要穿透黑夜的欲望。
“招娣,你......你再忍一忍,等......18岁生日,哦不!等天亮了,你妈就会来开门。”
为什么?
从小已经见惯了我妈不少的奇怪行为,但这次,让我更加费解。
看见我爸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急切地追问:“爸,你刚才说什么?什么18岁?”
他表情怔愣了一瞬,露出痛苦凝重的表情。
末了,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喉间重重吞咽了一下,似乎那些话有千斤重,压得他胸口憋闷。
“那份一百年的契约,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招娣,不要怪你妈妈,她是害怕那份契约,即使有一天你被血祭带走,她还有我,还有家......”
我从爸爸断断续续的话里,听懂了最后一句。
一百年契约......
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