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卫詹咒骂许久,素罗只享受那凄厉的声音,唯有这一句,令心头不悦。
“我与微生泱,早已恩断义绝,我不再是他的人,也从未属于微生家。”
卫詹闻言,居然惊诧一晌,随即放声狂呼,大笑不止。
“哈哈哈!你真是可怜!真是可怜啊!果然报应不爽,早晚令你痛不欲生!哈哈哈哈......”
素罗心知,整个遐方都认为自己是微生泱的女人,敌人既然认为自己被利用过后就惨遭抛弃,幸灾乐祸也是正常,于是不再争辩,继续挥鞭抽打,未曾察觉卫詹衣下的法器被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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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城朝堂前,苌昭一边对战微生泱,一边听闻各处战况中的死伤,得知明庶战力已消耗大半,神情愈发苦楚,眼前一队殿前守卫,甚至不足以保护所有文官。微生泱也随时凭借传音接收回报,得知己方损伤惨重,除法师中力竭而亡者,亦有数人与前来攻击的明庶军士或修者同归于尽,此刻不能急躁,却也难再拖延。
苌昭加紧攻势,如豁命般,尽施杀招,毫无一点守御,微生泱亦全力应战,招降的念头有些动摇。
“将军的武功不愧为遐方第一。”
“如果我说,是依靠药物呢?”
苌昭心知此刻不是好奇的时候。
微生泱道:“我想做的事,只有你能接续,为了保存我们的势力,命他们停手吧。”
“我不能如此,你杀了我吧!”
只见苌昭忽然眼神一凛,剑锋刺向微生泱的咽喉,微生泱饱提内元,长戟翻转,将苌昭手中利剑打落,不料苌昭另有主意,竟在利剑落地的瞬间,撞在戟上,胸口刺穿,血流不止。
“太后!”
“你伤了太后!”
“传御医!”
“阿昭!”
奚观抢上前时,微生泱已扶苌昭靠在一处石阶旁,拿出伤药为她止血。
明庶百官虽大惊失色,却不过是上前守候,未有慌乱之举,御医到来时,被苌昭示意止步。
“太后!”慎厚上前,似乎正要禀报什么。
却听苌昭对众臣道:“大势已去,我早知天命,本想尽力,但听闻伤亡,方知得不偿失。此后诸事,我已交代王上,待他宣读诏书,万望你们遵从。”
“是。”众文官含悲下拜。
微生泱向空中放出一个讯号。
苌昭又看向奚观,在无人看到的位置,暗中握住他的手,掌中藏着传音用的绳结。
“师兄,你认为我将明庶治理得不如广莫吗?”
奚观听闻密语传音,垂首含泪。
“不是这样,是我当初将你丢下,明庶的民风积习已久,并非你能更改。”
“我不后悔留下,何况你已替我顶罪。”苌昭道,“谨儿被我关在宫中禁地,我还有话,要亲口告知素罗。”
“好。”